以又一个身躯的破碎为宣告,张星向全场宣告了自己的到来。

在一艘船凶猛的撞击下,那些海盗身上脆弱的织物也和肉体一般破碎,再也兜不住那些飞散的肉块。

还不够,远远不够!

一个海盗的死,还不足以让他们将注意力从面前的敌人,以及腿上那逐渐冷却的滑腻中挪过来。

张星继续挥动着自己的武器,萦绕在西瓜皮上的水汽在这一刻就像是无形的刀刃一般,轻易地划开了两个海盗的喉咙。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些注意到张星的人便倒在了地上。

更多的人,无论是海盗还是俘虏,都看了过来。

他们看见了惨叫与哀嚎。

被锚爪刺穿的海盗被挂在船锚上,凄厉地手舞足蹈着。

张星举着这串糖葫芦,挡住一个有些强壮的海盗甩过来的连枷。那些还有半口气的海盗就像是被扯破的袋子一样,稀里哗啦的从锚爪上飞了出去。

连呻吟都没力气的将死者倒在沙滩上,看着子的鲜血将黄沙染红。

迈步而过的张星踏在血腥之中,步出带着死亡的泥泞足印。

看样子他很适应这个世界——没什么比他现在的行为更有说服力的了。

死者的抽搐开始停止,那根扭曲破损的连枷为他们的挣扎画上了休止符。那个拦在张星面前的海盗或许很强壮,但必须得说,他离一艘船还是差了很多。

以他的死亡做为号角,战场里所有尚能思考的人,都开始接受恐惧的洗礼。

作为证据的,便是这个海岸更臭了。

一个个腿软的海盗跌坐在地,被那些下沉的浊气折磨得不成人样。

却也因此侥幸逃过了作为教具命运。

他们在自己,或者别人的呕吐物与排泄物中活了下来。

暂时。

张星并不在意这些彻底软了的海盗会有什么结局,无论是被溺死在秽物之中,还是被反抗的俘虏杀死,他都不在意。

反正,只要最后的人足够让船动起来就行。

杀戮是必须的,但杀光却是没啥必要的。

越过这些倒在地上的海盗,张星将杀戮的目标放在了还敢反抗的人身上。

他们都是好手,从裤子就能看出来。

虽然也还是湿的,但比起其他海盗湿透了的裤子来说,至少他们还带点干巴。

这表明无论是从意志,还是肠胃来说,这些人都差不到哪儿去。

但那苍白的脸,和微微颤抖的双腿让他们还是没有在张星手上撑多久。

他们的力气都有些涣散了,通过硬憋以及憋不住而积攒的愤怒与勇气,在面对俘虏的反抗中就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

尽管他们的水平在长久的航海与掠夺中经受了足够的磨练,可仍然不能与张星相比。

这就是海盗最大的缺点——良莠不齐,以及只有软弱的人才会害怕他们。

同时,面对能让他们恐惧的对线,哪怕还敢战斗,也避免不了浑身颤抖。

这份颤抖在这种时候,显得格外的要命。

面对砸过来的船锚,在夹住和挡住之间犹豫的海盗,最终只能让张星替他们做了决定。

挡不住,也夹不住!

张星的身体随着西瓜皮的轨迹而动,虽然在他的手中西瓜皮没多少重量,但世界却不会否认西瓜皮的分量。

厚重而轻易的感觉,诡异的融合在了一起。

用那些反抗者的生命为融合剂。

锚爪贯穿一个又一个海盗,让他们的身体以破碎的姿态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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