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程走到他赁的车旁,提起车把,他看到李样也跟着出来,提起一个笑容,说。
“对不住了,祥子,让你看了笑话去,我就这么一个闺女,就算饿死了,我也不会把她交给那些个恶了良心的人牙子!”
李样看着,没法再沉默下去,从自己怀里摸出一块现洋,递了过去。
“这…怎么好意思。”二程视线避开了大洋,他低着头,脸色有些发红,这那了半天却又说不出拒绝的话语。嘴里还在说着话,手上难为情的接过了李样递来的大洋,放进自己的褂子里。
“这光景,谁都不好过,交了车份后给孩子买点吃的。”
李样递完钱,转身向自己住的巷口走去。
二程呐呐的应着,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他听着脚步声远去,忽的把大洋从褂子里拿了出来,仔细的擦了擦,无声的盯了很久,又小心的收了起来,朝前方拱了拱手,拉上了车,走了。
这世道下,天灾、人祸并不讲道理。
………
与此同时,申报编辑部。
二楼,申报编辑陈冷坐在木桌前,正在阅读下一刊准备印刷的报纸,第二页赫然就是李样的《一个黄包车夫的自白》。
“民生真是大有不易,每每读来都有新感悟!文笔翔实,通俗易懂,质朴的就像真是出自黄包车夫之口,观点又为之超前。”他一边感慨着一边放下报纸,拿起一张满是笔名的名单。
“知易行难?不知又是哪位的笔名,他想必很崇拜阳明先生罢。”陈冷拿笔在名单的笔名下划了一条线,以防止自己忘记。
千字四元,希望他对这个待遇满意。他琢磨着。
“期待下次能再收到他的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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