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懂非懂点头。
几秒钟后,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老板,这蛊虫滑溜溜,恶心得要命。”
“我们要怎么把它弄上去?”
这话落下后,我突然感受到了来自张陵川不怀好意的目光。
我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接收到暗示后,我伸手指了指自己。
“是要我把它弄上去吗?”
张陵川神色木然:“不然我喊你下来干什么?”
“卧槽,这可怎么整啊……”
张陵川已经拿着手电筒慢悠悠往上走:“我管你想什么办法,麻溜弄上来。”
我死死地咬住后槽牙,心道,不带这么坑人的啊。
回过头去,蛊虫安静地躺在地板上,时不时蠕动一下。
我强忍着恶心,从地上捡起帕颂的衣服,想把它一整个包起来,直接拿上去。
可这玩意实在是太恶心了,那种触感,令我心理生理都不适。
地窖只剩我一人,这里头阴沉沉,我有些害怕。
“老板,你等等我——”
张陵川没鸟我。
偏这时,地窖内的某个冰柜里,冷不丁传来了指甲挠铁板的声音。
“撕拉——撕拉——”
很刺耳,又很突兀。
张陵川在的时候,还没有这种声音。
我倒吸一口冷气,咬着牙把衣服把虫子包裹住,连滚带爬地离开地窖。
“老板,我把它弄出来了。”
张陵川示意我直接把涅盘蛊虫放桌子上。
谁知道,那个刘彦良一把将衣服扯开,徒手抓起那虫子转头就走。
他的动作过于干脆利索。
让我跟张陵川两人都有些呆滞。
待他上车后,我忍不住问张陵川:“老板,这人是谁啊,很高冷强悍的样子。”
“特调局云城分部的主任。”
特调局?特别调查局的意思吗?
我新奇地望着他将车子开出丧葬街。
心道怪不得这人这么牛逼轰轰,原来他是公家的人。
我叹了口气:“我感觉刘主任没那么容易把那虫子带走。这世界上的富豪,享尽了荣华富贵,为了能多活几年,用尽各种办法。”
“指不定他在半道上就会遇到来抢虫子的人。”
比方说,京城蒋家。
毕竟这涅盘蛊虫,本就是姓蒋的特意搞出来的玩意。
一旦那东西离开丧葬街,他们岂有不抢的道理?
张陵川玩味地看着远处,轻轻开口:“余百万,你想多了。”
“那帮杂碎正守在我们丧葬街街口。”
“只要刘彦良的车一开出去,什么蒋家、索命门,甚至是其他的各门各派,就会一窝蜂冲上来。”
我吃惊道:“那刘主任岂不是有危险?”
别的不说,索命门那帮杀手,个个身手了得。
刘主任再怎么厉害,双拳也难敌四手!
但张陵川却一脸淡定,扯着我的后脖子把我拉进了铺子里。
他把门关得紧紧实实,然后招呼我去后院喝茶。
张陵川拿出了一盒凤凰单枞,在后院摆弄起了他那一套茶具。
“他们打他们的,我们品茗熏香,也当一回文人雅士。”
我端起茶杯,仰头把茶水送入口中,毫不留情地戳穿他。
“没听说过熏香点的是供香。”
张陵川伸手又要敲我脑袋:“余百万,最近你老顶我嘴,欠收拾!”
直到这时,我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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