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两分钟,电话那儿就传来了一个急促的声音:“馨馨、馨馨是你吗?”
陆家光虽然还在找人,但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了。却不想妹妹突然回来了,他是既激动又害怕,害怕空欢喜一场。
陆家馨鼻子一酸,眼泪也不由地落了下来,她哽咽着说道:“大哥,是我,我回来了。”
她自己是能控制情绪,这应该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馨馨,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家里,刚也给我爸打了电话。大哥,你快过来,我高考落榜以及被拐都是那女人算计的,但是我爸就听那个女人的话,我斗不过那個女人。”
陆家光听到这话心里一震,他之前就有这个怀疑,只是没有证据:“我现在就过去,你就好好呆在家里等着,哪都不要去。”
“好。”
接着,陆家馨又打电话给五堂哥陆家杰以及陆母的闺蜜廖香梅,打电话让他们过来有两个用意,一是跟他们解释自己不是离家出走,而是想回老家散散心;二是要让众人给自己做个见证。
打完了电话,陆家馨就将电话线拔了,然后与薛茂说道:“我进屋拿点东西,要有人在外喊你开门,没我同意不许开门。”
“好。”
陆家馨进了原身的房间,屋子里的东西摆放得很整齐,但放的位置与记忆不一样。她顾不上其他,掀开凉席跟垫的被子,从床板里找出一把钥匙。
这钥匙,是陆母临终之前交给原身的。陆外婆早早病逝,陆母也是在后母的磨搓中长大。她担心自己走后女儿也会被后母刁难,所以临终前给女儿置下了套房子。陆红军要后娶,只顾着继妻不管女儿的死活,这房子就是女儿的退路。
钥匙很轻,但陆家馨却觉得有亲千斤重。为了女儿,陆母可谓是殚精竭虑了,却不想她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原身没成年就去了。
找着了钥匙,陆家馨又去找存折。记忆之中存折是放在书桌最下面的抽屉的一本书里。可惜翻遍抽屉的所有书都没找着,不用想也知道,存折被拿走了。只是她很快发现,不仅存折没了,屋子里但凡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就连一柜子的衣裳鞋袜,也就剩三双破了洞的鞋袜。
原身不过失踪一个多月,结果屋里的东西就被偷个精光。这时间要再长一些,她生活的痕迹都要被抹除了。
“砰、砰、砰……”
敲门声将陆家馨的思绪拉了回来,她将钥匙放兜里才走了出去。
薛茂看到她,用方言说道:“馨姐,咱们还是开门吧,再不开门外头的人会撞破门进来的。”
他话一落,外头敲门声就停下来了,然后响起了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家馨、家馨你快开门,我是你丁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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