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间,沈醉灵光一现,拍了一下脑门:“草,这不我奶的门派吗?合着这人是咱师叔祖?”
这下沈醉直接站了起来,立马精神了。
小云半信半疑的看着沈醉:“你祖母是藏剑门的门人?”
沈醉已经精神抖擞的开始吹起了牛逼:“你们知道本官为何非要来这艰苦的剑州皇城司吗?”
“就是因为咱上头有人,背后也有人!咱就是来找咱师叔祖的!”一边说着话,沈醉一边将手背到了身后。
小云现在倒是对沈醉这个人产生了一丝兴趣,似乎每件事在他身上都能予人惊喜亦或惊吓。
“本官这边去准备一下,见师叔祖怎么说也能空手去啊,那靖江王还知道大包小包的拎着东西过去呢。”沈醉摸着下巴,眉毛向上一挑,掉头便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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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皇城司总衙
自西戎战事了去,皇城司也不似往日那般忙碌,原本熙熙攘攘的大院,也相对萧条起来。
而这京城的天气也比剑州凉爽些许,王揩在早晨出门前加了一件薄衫,时值正午,也将其脱下,挂在了一旁。
在京城皇城司当值过的人都知晓,分管皇城司人事和稽查百官的副总兵王揩王大人很少在他的房间办公,反倒是大部分时间待都在人事、稽查二科,据传这皇城司和朝廷内外六品以上官员的情况皆在他掌握之中。
今日,王揩倒是罕见地坐在了他自己的房间内。
只见王揩正端坐在书桌前,这套雷击酸枣木打造而成的桌椅,已经陪伴了他三十余年的时光。
并不是他念旧,而是任何修士的神魂术法在靠近书桌三尺距离时,便会自行溃散。
在他身后,巨幅的高山奇树图高高悬挂着,此画溪山隐逸之景,奇峰突起,山石荦确,树木茂密,溪流汇为深潭,沿璧水榭绵延,画法以斧劈为主,风格凝重。此画在未修行至六品境界前,且心志不坚者,一眼直视便会被拉入画中幻境。
桌面上,一枚古朴中带着些许破旧的石头镇纸压在桌角,这枚镇纸上雕刻着极为的符纹,时不时地便闪过一道蓝光,房间内略有潮湿的水汽便化作水滴,顺着桌角落入一旁的盆栽中,屋内便又干爽了起来。
转过身,便是王揩的那套紫砂陶茶具,这一整套皆由紫砂制成,可这紫砂材质的茶具,三百多年前就已经不再流行了,至今很难再见到使用者。这套茶具,并无任何神异,仅仅是王揩喜欢而已。
这件屋子内,虽无多余摆设,可一看便知,都是有些年月的古物了。
最引人瞩目的,倒是王揩左手便那用来摆放东西的圆台,上面放满了形状怪异的葫芦与核桃,无一例外地,上面皆因经年累月的把玩,磨出了光泽。
王揩翻看着身前放着的两本厚重的活页簿册,随手翻动着。
“咚咚~”敲门声突然想起。
“进来。”王揩头都未曾抬起一下,招呼了一声。
只见一位身穿皇城司黑色制服、肩膀绣着银线飞隼的男人缓缓走了进来。
这位长相平平无奇,无论是身材、相貌还是气质,都没有什么能让人记住的特点,唯独右额上平白生出了一绺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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