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奇特的空间里,天与地好像是两个扣拢的半圆球组成。
天空是五彩斑斓的黑,极致无序,隐晦,各种奇形怪状的方块仿佛被风吹拂的海面,起伏不定,组成这些方块的面也在随时随地的发生着变化。
而地面则是五彩斑斓的白,规则,平整,一个个规整的正方体相互拼接成了这个空间中的地面,组成了一个更大的正方形。
视线的尽头天与地融洽的连接在一起,让人感觉矛盾的是明明地面是方形的,边缘却能与天空的圆完美的扣合在一起。
整个空间就是由这有序与无序组成的圆球相互扣拢所形成的,感官上本该平行的天空与地面仿佛是一个错觉,一种扭曲。
矛盾,和谐,在这个地方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它们在这里就是一体。
在整个空间的最中心位置处有一道朦胧的光漂浮在最中央,悬浮在离地两米左右的位置。
像是一个生命在呼吸一般时明时暗,时大时小。
还时不时,也不规律的朝四周蔓延出一道道的波纹,并且波纹在朝四周蔓延的过程里面逐渐消失,也或者说是在回缩。
波纹给人的感觉是肉眼可见的又仿佛是感官上的,不观察它的时候它仿佛并不存在,只有在产生想要观察它的情况下好像它又一直在那个地方。
这是一个让人觉得矛盾的地方,这也是一个让人感觉和谐的地方。
然而此时在距离光球不远的地方正席地而坐着三个人,不对,其中一个好像并不是人,三个人形生物此时正在交谈着什么,突然三人都同时停下沟通,不约而同的转头望向那道朦胧的光。
紧跟着光晕发出一道响彻整个空间,仿佛金铁交击般的响声,同时朦胧的光晕猛然凝实。
听到这声音后,三人中体型最小的那个突然咧着嘴嘶着牙,脸上的表情不自觉的有点扭曲,同时发表了一下自己对于这声音的感想。
“光听这声音我都觉得疼!”
剩下的两位则对他的感想没什么表示,盘膝坐在地上都有光球高的看起来一身毛的壮汉甚至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
“看来又来新人了,哈哈!”
话音刚落,凝实的光晕彻底稳固下来,像是变化为了一块固体。
这时体型最小的那位仿佛憋不住一般,又脸色古怪的问了一句:
“你们说,为什么我们关于穿越时候的记忆必须在这一刻才能记起来呢?”
“也许这情况是针对我们的一种钥匙吧……,算了,以后会明白的,先迎接新人吧!”
浑身毛儿的壮汉听到这话,神情略有思索,但也没有多想,看向已经产生了变化的光晕。
此时光晕跟着像是“嗬~”的酝酿了一下,接着又“呸!”的一声,吐出一道浓痰一般,从中喷吐出一道人影,一道人声也跟着人影在空气中拉长。
“哎哟~卧槽~~~!!!”
人影在空中呈条状,丝滑的抛出一道抛物线并且还在空中旋转了三圈半。
然后啪叽一声以脸着地,整个身体也跟着和地面倾斜成一个锐角一路以脸为刹车正好摩擦到三人围坐的中央才止住动能停了下来。
“好吧,看来确实很疼!”
刚才还耸肩表示无所谓的壮汉看到这副惨样,也忍不住沉默了两秒。
剩下两人则默契的同时点了点头。
人影此时不受控制扬起的下半身这才倒了下来,整条人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看着摆在眼前的一条人,三人对视一眼,还是壮汉伸出蒲扇大小的手掌一把薅住他的后脖领,像是再提着一条半化掉了的绿舌头冰棍,一点点的把他从黏住的地上扯了起来。
壮汉看着眼前这面条似的人,薅住了后脖领的手一阵上下左右的晃动,在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中,手中的人才勉强有了个人模样。
“好了!”
看着自己手中已经拼装好了的“人”,壮汉满意的点了点头,随手又把他丢回了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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