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苏杳梦魇还是睡糊涂了,竟还主动往他怀里送。

珧琢此前本以为自己身子已经算凉的了,只等见了苏杳后才知她的虚弱。

屋内熏着炭,厚褥裹着,苏怀玉出了汗倒也没觉得很热,此刻跟个汗津津的小火球一样粘在珧琢身上。

从苏杳檀口吐出的热气喷洒在珧琢精瘦的脖颈上,因过于忍耐,珧琢经脉都往外凸,险些迸裂。

苏杳微蜷的手还贴在珧琢胸膛上。

珧琢眼底愈发含情,反搂住人柔若无骨的腰身,在苏杳额上烙下一吻。

“乖乖。”

-

因昨日过于操劳,苏杳这一觉睡得沉,快要午时才醒。

身子还是疼,那挫骨的痛苦,并非一两日就能休养好的。

加之她身子着实是不行,珧琢又向来勇猛。

珧琢不知去哪儿了,她不在苏杳还自在些。

她想要去看庄文砚他们。

庭院里,娴音正在扫落叶,一见苏杳出门,顷刻笑脸相迎。

“小姐,你醒了?”

苏杳同娴音颔首,兴致阑珊。

娴音看着年长苏杳几岁,模样清丽标致,却不瘦弱,眉目间带着少许英气。

娴音是珧琢的人,苏杳走哪儿都得受娴音的管控。

前日她又找机会逃了,想来娴音也没少挨珧琢的骂。

不过娴音并不气恼,笑得好似无事发生。

“大祭司正在后厨给小姐煎药,小姐可要娴音唤他回来?”

一听娴音要将人唤回来,苏杳忙不迭晃着脑袋抗拒。

她盼着珧琢永远别回来。

“小姐在这儿稍作休息,娴音去给你备膳。”

珧琢不在时,苏杳让娴音不要叫她夫人,她听来不舒服,娴音也照做了。

满庭的花草生得茂盛,翠绿盎然得很。

以往苏杳在京城时,因身子不大行,私塾都是三天两头才去一趟,之后索性也就没去了,整日在她的府院儿内搬弄一些花草。

自然不是珧琢那些个剧毒无比的草。

好不容易盼着娴音走了,苏杳怎会这般消停?

如若可以,她是不想见到庄文砚他们的。

因为昨日,她当着他们的面儿,在珧琢那儿受了辱。

她着实无颜面见他们。

更是愧疚。

得找时机将人救出去。

可昨日的破落宅院内,庄文砚等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是珧琢,一定是珧琢把他们藏起来了。

苏杳提着长袍就往闲云阁回跑,脚下生风,因太过急促,前脚踢在门槛儿上,险些摔扑在青石板上。

珧琢:“夫人当心些,别整日这么火急火燎的莽撞,摔着磕着了怎么办?”

他又得心疼半天,还得哄着总哭唧唧的苏杳。

苏杳虽没摔着,但也崴了脚,顾不得那钻心的痛处,一路疾驰过庭院,瘸着腿走到桌前。

“文砚哥哥他们呢?”

苏杳胸膛上下起伏着,气势汹汹的逼问着正闲情逸致饮茶的珧琢。

珧琢见苏杳叫人叫得那么亲切,心中不免吃味儿。

不是喜欢叫人哥哥吗?

今夜他定也要让苏杳唤他一晚上的珧琢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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