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赭言哥哥,我想问你个事。”
“嗯。”
“你送我的鬼工球是什么材质做的?”
“桃木。”
兰若说,“你桃木过敏啊。”
杨沐觉得不太可能,“不会吧,家里种了一片桃林,摘桃子的时候经常摸。我刚出生那会儿,外婆用熬的桃木水给我洗过澡呢。”
兰若问,“会不会是吃到嘴里的缘故?”
杨沐摇头,“这个就不知道了。”
赭言皱了下眉,“你脸上的疙瘩是过敏导致的?”
杨沐点头,忍不住又挠了下伤口,低着声音,“是不是很丑。”
赭言没回答丑不丑,说道:“如果是吃到嘴里这么严重,那接触的话也会有一定的症状。不是桃木过敏。”
兰若看向杨沐,调侃道:“你该不会真的背着我偷偷吃零嘴吧。”
“没有,我吃的零嘴之前都买来吃过,没有问题的,”她有些泄气,“你那天有事走了,我一天没吃东西,晚上就吃了一块云片糕。然后玩鬼工球时掉到嘴里,一时好奇在嘴里含了一会儿,结果……”她长叹了声,眉眼间忧愁万分,“早知道不好奇了。”
赭言沉默片刻,鬼工球做好之后,担心保存不久,特意刷了层生漆防止被小虫子啃咬。
那生漆涂了好些年了,表面上的漆盘的很圆润,包浆了。想来是里面的漆被她吃到嘴里,产生了过敏反应。
“生漆过敏,让赭铭给你配副药。”
“生漆……”杨沐摸着脸,“就是生漆差点要了我的小命?”
听她这样子说,赭言皱了下眉。
兰若拍了拍杨沐的肩膀,把幕篱放到她头上,“回府,找赭铭。你这脸上的红疙瘩可不能再耽误了,要不然真毁容了。”
赭言的心思都在杨沐的脸上,听兰若说赭铭的名字,转过头认真的看着她,目光下移放到小腹上。穿得厚,什么也看不出来。
赭铭是不是过分了,都怀上了怎么还不回眉山去提亲,反而时不时约兄弟几个去喝酒。他不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
跟这小丫头接触的时间不长,时常听赭铭提起过,偶尔还能看到在府上教训其他侍女。抽人大嘴巴子,看起来不太好惹。
刚刚跑的那副样子,丝毫不在意肚子。
这两个人确定在一起有孩子了吗?
现在细细想来,种种迹象证明,不像是有孕。
赭言又看向了杨沐,她已经戴好了幕篱,打算起身走。
“赭言哥哥我先走了,改日请你吃饭。”
赭言没回答,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的转角。
这丫头怎么丝毫不埋怨那个鬼工球上涂了生漆,害她过敏毁容,还差点丢掉性命,反过来还要请他吃饭?
这姑娘,脑子不太正常。
不一会儿,杨沐又回来了,风风火火的拉着赭言往外走。
赭言不明所以。
她把他带到了五楼拐角的一间雅间。
兰若正被人纠缠,纠缠她的是刚刚被踹命门的男人。男人此刻脸色铁青,死死的捏着兰若的手,要带走她。
“住手!”杨沐这一声喊得很大声,以至于刚刚有所好转的嗓子发疼发痒,“赭言哥哥在这!谁敢欺负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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