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江尘便带着一众手下以及张献和青衣老者向着三鹿书院赶去。

三鹿书院坐落在柳州府府城的西北角,占地面积极为庞大,一座座古朴的阁楼显得并不奢华,但承载了惊人的年代感和文化气息。

大门的牌匾上写着几个潇洒奔放的大字“三鹿书院”,可以看出题字之人当时定然是极其豪迈且骄傲的。

“大人,我们是硬闯还是?”

“我们虽然是武者但也要懂礼,上前叫门。”

啪啪啪,刘涛上前用力的拍打着书院的大门,很快门打开,一名小厮露出脑袋向江尘等人看去。

“呀,几位大人不知来我书院所为何事?”

“蓑衣卫前来办案,开门!”

小厮不敢拒绝,急忙将门打开,江尘率先一步踏进了书院内。

“这位大人,现在书院里的学生们正在上早课,我去通秉院长大人。”

说完小厮一溜烟就向后院跑去。

这时候江尘突然感到一股神识向着自己等人涌来,不过江尘也没有在意,他知道这应该是三鹿书院的院长感觉到自己等人前来想要查看一番。

“掌柜的,令嫒在哪个班级上课?”

江尘问道,三鹿书院里学生有几百人,不可能在一个教室上课,自然会分为好几个班级,在下界也是如此。

“回大人,小女生前是在上等班里学习。”

“带路!”

张献带着众人穿过前院直接来到一片校舍前,指着其中一个房间,

“大人,就是这里了,书院根据诸多学生的成绩和资质会分成下等班、中等班、上等班,这里就是上等班了。”

江尘点点头,这不就是慢班快班和实验班嘛。

此时教室里正传出朗朗的读书声,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听到这句话,江尘为之一愣,随后摇头笑笑,

“想不到在这里居然会听到韩退之的劝学。”

“大人,这首的确出自劝学,不过并非是您口中的韩退之,而是出自千年前的儒圣放鹤先生之口。”

江尘点点头,没有争论这个话题,关于劝学到底是不是韩愈做的无关紧要。

众人上前推开教室的房门,里面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子正站在前面,手中拿着一本书籍,带领下面的学生朗读。

听到动静,女子转头看来,见到江尘等人微微皱眉,低声喝道:

“你们是什么人,现在是上课期间,你们怎可乱闯,还不出去。”

刘涛正要大声呵斥,却被江尘拦住,其微微一笑,

“这位女先生,你不认识我们穿的是什么吗?”

“蓑衣卫百户,正六品官职,怎么,难道还要让小女子给这位大人见礼不成?”

“梁先生,这次蓑衣卫的大人是来替小女申冤的。”

张献上前一步说道。

“是你,张叔同,你不是被开除书院了吗?”

随后女子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下面学生中的一个空位置,叹息一声,

“关于小兰的事情,文蔷深表遗憾,请叔同兄节哀。”

“几日前三鹿书院发生命案,学生张兰无辜惨死,其父张献一纸诉状将三鹿书院告上蓑衣卫,今日我蓑衣卫特来此将此事调查清楚还死者一个公道。”

说完江尘神识猛的散开,紧紧盯着下面的一众学生,果然再听到江尘的话后有几个学生的脸色突然一变。

当然乍一听到这个消息,下面的学生表情肯定都不会自然,不过大多数都是一脸茫然和好奇,只有几个脸色变得有些害怕和慌张。

“住口,这位大人,我三鹿书院可是教书育人的地方,怎么可能发生命案,那张兰明明染了恶疾暴毙而亡,

书院已经将其下葬,一切丧葬费用都是书院自掏的,怎么到了您的口里就成了冤案?”

说到这里女子将目光看向了张献,

“莫不是张献心中怨恨书院将其赶走,借着自己女儿病故来恶意中伤我书院?”

“梁文蔷,你,你血口喷人,老夫做了一辈子学问,以仁义为先,怎会作出如此之事?”

止住张献和梁文蔷的口水战,江尘眯起眼睛盯着底下的学生,然后抬手指了指,

“你,你,你,还有你,加上你,你们五人给我出来。”

被江尘点名的五名男女学生脸色更加难看,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但江尘确实发现他们的双腿都忍不住在颤抖。

“你们再不出来,难道让本大人请你们出来吗?”

刘涛此时厉声喝道。

“这位大人,你在干什么,这些学生都是我书院的学子,日后都可以成为大秦的栋梁之材,你吓坏了他们怎么办?”

梁文蔷语气不善的说道。

“梁先生是吧,这里没你的事情,如果不想给自己惹麻烦请你立即离开,否则本大人可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江尘语气阴寒的对着梁文蔷说道。

梁文蔷顿时感到浑身一冷,不过仍旧坚持的说道:

“我不管你们蓑衣卫奉了谁的命令来此闹事,你以为我们三鹿书院是好欺负的吗,信不信我告到镇守使大人和州牧那里让你官职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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