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驾,敢问离这儿最近的城镇还有多远。”陆少辰拦着路旁一乡亲问路。
乡亲一抬手,指着陆少辰来时的方向,“往回走,约莫六十里外就是河间城。”
陆少辰心说我就是打河间城来的啊!骑这丑驴行了一天,眼看傍晚了,也才走了六七十里路。这傻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你要是不管它吧,它就来回绕着圈走,陆少辰一度怀疑家丁把府上拉磨的驴牵来了。
一人一驴打早上就出了河间城地界,行至晌午时就没找着客栈。坐路边就着水囊里的凉水,啃了八个馒头,陆少辰吃了两个,丑驴吃了六个。没办法,这傻驴不肯吃草,看陆少辰啃馒头,它也要啃馒头,饭量还不小,不给吃就不让骑,躺地下装死,任你拳打脚踢,就是不起来。
陆少辰琢磨着,要不回去乔府住一晚上,明儿再走。又想了想,不行不行,这回去不得半夜了,睡一晚明日再走的话,不还是走到此处。合着我给府上溜驴来了。这要是让宁姐知道了,还不笑死,以后哪还有脸嚷嚷着出门啊!再坚持坚持,大不了今儿就睡野外了。
陆少辰摸了摸包袱里的干粮,心道,这傻驴晌午一顿饭就造了六个馒头,剩下的这几个只怕还不够它晚上吃的。得省着点,且行且珍惜吧!
无奈只好骑着丑驴继续前行,这一走就又是几个时辰,最后丑驴罢工了,任你怎么拖拽,就是不肯挪窝。
陆少辰只好苦着脸跟它商量,咱们不能睡官道上哎,好歹周边找个空地,你让我捡点柴火,我们生个火,好歹把馒头热一热,吃凉的对身体不好,也取取暖。
丑驴也不知道是实在累了没劲闹脾气了,还是觉得这人说的有点道理,竟然配合着跟在陆少辰身后慢步。
陆少辰心里叹了口气,哎,宁姐这是给我牵了个爹来啊!
好不容易在周边找了个竹林,陆少辰随手捡了点枯树枝,生了堆火。又从包袱里拿出最后四个馒头,对着丑驴说道:“我两个,你也两个,你要是敢抢,我就一个都不给你,我可告诉你,驴肉火烧我也不是不会做,馒头都是现成的,听明白了吗?”
“儿唉,儿唉…”丑驴叫唤了两声。
“嗯,听明白就好。娘的,你叫的怎么像唤我似的,以后不许叫了,真难听。”
“儿唉,儿唉…”
“别叫了,别叫了。你吃凉的还是热的?我他娘的还得伺候你。”
“儿唉…”
陆少辰在火上热了热馒头,和丑驴分而食之。晚上躺在野外,好在有修为在身,也不会觉得寒冷,就是睡惯了锦被,如今有点想家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丑驴四肢蜷缩在地,趴在火堆旁取暖,两耳朵耷拉下来,盖住了眼睛。陆少辰躺在它身旁,头靠在他肚子上,拿它当枕头靠着。
望着夜空中那一两颗星星自言自语道:“你说,宁姐这时候睡着了吗?”
丑驴也不搭理他。
“阿婆今夜肯定睡不着,在担心我呢!”
“家里也不知道晚上吃的什么,我今早好像看见厨子买了个大肘子回来的。”
“哎,今儿应该吃完再走的,也不差这一天。”陆少辰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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