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回来了。”刘管事终于等到苏汉文回府,毕恭毕敬地将今日府中的大小事宜汇报给他。
苏汉文在宴席上喝了些酒,想着过不了多久,他就可以美人在怀,心情很是不错,听得刘管事的汇报,对吴元喜今日居然没出去寻花问柳还有些诧异,想着大概是前些时日的敲打起作用了。
“老爷,老爷,元喜他失踪不见了……”吴秋月早早就等在了苏汉文回竹雅堂的路上,扑到苏汉文怀中假意哭啼着,“我就这么一个弟弟,他也是您的表弟,老爷快想法子找找啊。”
苏汉文不着痕迹地推开她,“好好说,这么大个人怎么会失踪呢?”
“元喜今日一直在府中未出去过,他院中小厮说元喜傍晚收到一封信件,看完后就匆匆离开,再也没回来。”吴秋月说着递上一封信交给苏汉文。
苏汉文打开后觉得字迹有些熟悉,信的内容是一些露骨羞人的情话,却只当是吴元喜有哪个相好的妓子窑姐写的,直到看到署名“阿骊”,他的瞳孔骤然一缩,眼神顿时冷了下去。
“刘管事,派人将竹雅堂围了。”经过多日的相处,苏汉文对玉骊的品行也大致了解,自然是不相信她会写情信去勾引一个丑陋浪荡之徒。他心里大概猜到是吴元喜对玉骊意图不轨,才想出了如此漏洞百出的计划。于是带着刘管事匆匆赶往竹雅堂,吴元喜这龟孙子居然敢把主意打到他的女人身上,他必须得在吴元喜得逞前赶到,救下玉骊,给这小子点儿苦头尝尝。
吴秋月悄悄让身边的丫鬟去通报给各个院里,让她们速来竹雅堂。然后跟上众人的步伐,她很好地隐去嘴边的笑意,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玉骊身败名裂的样子了,“哼,小贱人,我且看你这残花败柳还如何做相府的贵妾!”
苏汉文让小厮团团围住竹雅堂,只带着心腹刘管事进去,一脚踹开内室紧闭的大门,却并未看到里面有人,虽有一股香气,但陈设摆列也与平常无异,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苏汉文担心吴元喜是怕被人发现,所以才将玉骊带到了别处,于是安排刘管事悄悄带人四处找找。刚走出去就看到吴秋月带着老夫人堵在了竹雅堂门口。赵玉容和苏星楚也赶了过来,虽然她还在病中,但一听说玉骊勾引吴秋月胞弟行了那事就顾不得病痛了,匆忙赶来凑热闹。
“听秋月说,元喜今夜失踪了,是不是跟这狐媚子有关?”老夫人一脸严肃地问苏汉文,吴元喜是吴家唯一的男丁了,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一定不会轻易放过玉骊。
苏汉文强忍心中的不耐说道:“儿子刚进去看过,屋内并没有人。这其中是否有误会?”
“老爷,你可不能包庇玉骊妹妹,这全府上下可只有她的名字里带‘骊’字,就是她写了情信勾引元喜来到此处行不轨之事。”吴秋月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让众人看到玉骊的浪荡模样,因此希冀地看向老夫人暗暗使了个眼色,只等一声令下带人冲进去。
老夫人对着吴秋月点点头,“一起进去看看。”一群人浩浩荡荡走进竹雅堂,打开门,竟然真的一个人都没有。
苏汉文语气中带了些怒气,“看够了吗?”
吴秋月愣在原地,目瞪口呆地思考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一旁的赵玉容碰了碰她,略作提醒:“会不会是觉得此处太过显眼,去了别处?”
老夫人没有注意到苏汉文的不悦,清了清嗓子,“来人,去各个院里找,务必把元喜找回来,还有那个叫玉骊的狐媚子。”
“祖母这么急着找玉骊有何事啊?”苏安歌带着玉骊走到众人面前,她面无表情,眼神冷冽,“这么晚了,大家怎么都聚在这里啊?”
看着跟在苏安歌身后从容不迫、面色如常的玉骊,苏汉文长舒一口气。
吴秋月则如同见了鬼一般。“玉骊,你怎会跟苏安歌在一起?我弟弟呢,你把他藏哪了?”
苏安歌面容凝重,“姨娘,玉骊姑娘一直与我在一起呢,我今日去外祖家新得了一本乐谱,便迫不及待地找她来安昭阁教我弹奏,晚膳都是在我那里用的。至于那位表舅舅,我们都未曾见过。”
玉骊也一脸雾水地看着她,摇了摇头,“三姨娘,您的弟弟我实在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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