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散散的疑问不断冲击着刘斯的脑神经,自己究竟犯下什么滔天大祸……

刘斯心虚,回忆这三年来顾总对自己确实大方,虽攒了些钱,但离买房还差一点。要真丢这份工作,那也太亏了!小时候一犯错,父亲就让自己跪下反省,金主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要不我跪下吧?

准备屈膝。

“站好!”顾明赫看出他的动作意图,“我一向看不起苦肉计。”

啊,又被顾总发现了,刘斯心一横,直接跪在碎瓷片上……

“你这孩子!”顾不上生气,顾明赫按下桌上电话的对讲,“把杜医生叫来!”

顾明赫没有秘书,助理也是刘斯这个司机兼着,刚说的话,没有人回应……

“要不要招个秘书,顾总。”刘斯讨好。

“赶紧把你那笨身子挪开!看不见地上的东西吗?”顾明赫拿出手机拨号,“老杜你来一趟,碎瓷片扎进膝盖,有点严重。”

“马上到。”

刘斯撑起身体,坐到后面的沙发上,看看自己的膝盖,血浸湿了大片,可又似乎没扎透。

我这裤子质量真好,谁说便宜没好货!刘斯笑起来。

“蠢东西还在笑!”顾明赫起身,向沙发边走去。

“疼不疼,嗯?”

伸手摸了摸刘斯的头发,头发上喷了东西,有点硬。

三年前的刘斯也是这样坐着,只不过是坐在路边的岩石上,那时的触感和现在不同……

“长大了,头发都不能揉了”,顾明赫收起手,和刘斯一起坐等老杜。

顾明赫少有的柔情让刘斯摸不着头脑,仿佛刚才暴怒的人不是他。

老杜冲向办公室,又绕开跑了一圈,顾明赫看着老杜着急的神情,脸上浮现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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