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雪不再搭理郝大丰。马密宏收起双钩,取出一张黑色的小弓,将弓一拉,不知怎么,上面凭空多出一支羽箭,这箭并非实体,而是火焰凝结而成。他手一松,那束火焰便嗖的划开空间,准确的落在那棵柏树上。柏树油多,一遇到火,立刻燃烧起来,像一个巨大的火把。马密宏叹了口气道:“本来没想毁了它的本体,这可是制作法器的上好材料,唉,可惜了。”
柏树发出凄厉的嘶叫,狂风再起,急风中裹挟着雨点儿,从天上落下来,雨越下越大,转眼就成了倾盆大雨。可那火势却不见减小,反而像浇了汽油一样,越烧越旺。渐渐的,嘶吼声变的微弱,直至消失,天空中的树叶飘落下来,阳光透过树冠的缝隙照射进来,树林里恢复了清明,地上那条裂缝也重新合拢。那棵柏树,枝叶都已经没有了,只剩下一截被烧成焦黑的木桩,弯弯曲曲的插在崖壁上,冒着缕缕青烟,如同一条黑色的蛟龙,在那里吞云吐雾。
郝大丰心中腹诽,马密宏既然有这本事,干嘛不早点儿使出来,害的大家险象环生,夏小雪还受了伤,他不满的看向马密宏,这才发现,马密宏的头上,身上扎满了松针,就像一个人形的仙人掌。“处长,您这是怎么了?”
马密宏转过头问:“我怎么了?”下一秒,便也发现了身上的松针,突然就觉得浑身都疼,不但疼,还有些痒。松针虽然没毒,但表面的蜡质对人的皮肤,还是有一点儿刺激性的,被扎到后也会红肿发痒。他赶紧用手去拔,郝大丰和夏小雪也过来帮忙,三个人,忙活了半个小时,总算把松针都拔干净了。
他的那张马脸上,除眼睛部位刚才被他用胳膊挡着,没有被松针刺到,其他部分都布满了红点,就像起了一层疹子,至于马密宏的身上,想必也好不到哪去。就不知道他的老二有没有被刺到,郝大丰恶趣味的想着,眼睛下意识的看向马密宏两腿之间,嘴角儿不由自主的扯动了两下。
马密宏带着二人绕道登上崖顶,砍了根老藤系在腰上,由郝大丰和夏小雪拉着,来到山崖中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棵柏树挖了出来,上来之后,虽然搞的灰头土脸,却呲着大板儿牙,不停的傻笑。可能是木桩太长,储物空间放不下,郝大丰便被抓了苦力,一个人扛着树桩往山下走,马密宏和夏小雪跟在后面有说有笑。
从他们的对话里,郝大丰得知,这棵柏树精还没有死透,只是已经失去了化形和反抗的能力,树桩里还存留着很多的能量,可以帮助他们提高法力。郝大丰的心里,是既羡慕又嫉妒,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才能修炼。不过他有预感,这一天已经不远了。
回到办事处,马密宏接过树桩进了地下室,夏小雪去车行还车,郝大丰则骑上摩托车回了自己的住处。在回来之前,马处长还特意嘱咐,让他在家休息两天,没事儿不用往办事处跑,可第二天一大早,马密宏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我是霸波奔,他是奔波霸,霸波奔波霸)。郝大丰丰趴在床上,伸手摸到手机,迷迷糊糊的问:“喂?谁呀?”
手机里传来马密宏的声音:“是我,郝大丰,你转正的事儿已经批下来啦,你今天就可以来办手续。”
郝大丰一翻身坐了起来“批啦?这么快,谢谢马处长。”
马密宏继续说:“当然快了,咱们阴司冥府夜里也办公,我昨晚把你的事儿向上边儿作了汇报,上级领导对你的表现很满意。”
“我哪有那么好,肯定是您帮我说了好话,真是太谢谢您了,我这就过去。”
郝大丰说完,刚想挂电话,马密宏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小郝呀,你昨天说的那个明前龙井,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郝大丰脑门儿上的汗都下来了,马密宏这是有多爱喝茶呀,竟然直接索贿,那么大的领导,还要不要逼脸了?最让郝大丰不爽的是,他昨天真的是在胡说八道,只想从马密宏那里忽悠点儿好处,他倒是真有个舅舅,不过,不在杭州,而是在通州。他家里根本没什么明前龙井,更别提什么姑娘茶,媳妇茶了。但不能跟马密宏说实话。他只能硬着头皮说:“我哪敢跟您开玩笑呀,茶叶我已经准备好了,一会儿正好给您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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