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亦竹让谢阳用马车将未来的姐夫送回家,自己则在谢军和小言的陪伴下步行回去,走的时候还不忘返回去跟老乞丐击掌三下。
不用担心肇事者跑掉,车身上硕大的卢字早已暴露了他们的身份,在孤城,姓卢的不少,可如此高调跋扈的卢家只有一家,城东最大的青楼就是他们家开的。
能在城东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谁要是敢说卢家背后没人,估计会被人喷一脸口水。
米亦竹没考虑这么多,在他眼里,不管是谁,伤害自己身边的人就是不行,那一耳光算是还回来了,可未来的姐夫还躺在马车里,就算卢家不打算追究,自己也会死死的咬住。
米亦竹不傻,走的时候将少城主送给自己的玉佩在卢家公子的眼前晃了晃,表明自己所言非虚,如果卢公子想找麻烦,随时可以登门。
卢公子有一点点害怕,更多的,是嫉妒,自己一直想拜入方老先生门下,借此攀上少城主的关系,可几年过去,搭出去无数的人情,结果连方老先生的面都没见着。
这个小东西何德何能,能入了方老先生的法眼!
半边脸肿得老高,已不能出城办事,卢公子吩咐车夫调头回家,这件事情得及时向父亲禀告,一旦处理不好,恐怕到时候,背后的贵人未必肯替卢家出头。
在孤城,少城主一怒,能挡住的人也着实有限。
米亦竹没那么多心理负担,他是真打算明天一早就去问师父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至于后果么,他大致能猜到一些,不然也不会去问。
见小儿子走路回家,身后又只跟着谢军和小言,米斯齐问到底怎么回事,米亦竹学着城南外说书先生的样子比划了半天,弄得米斯齐越听越糊涂,不耐烦的把小家伙的脑袋搬到一边,转过头问身后的谢军。
谢军好歹也做过多年的伍长,语言组织能力相当不错,几句话就将事情说得一清二楚,听得米斯齐一身冷汗,面如土色。
虽然米斯齐没去城东开过眼界,可平日里跟生意上的伙伴在酒桌上也会闲聊几句,谁不知道卢家财大气粗,又有贵人撑腰。
最关键的是,卢家做事一向狠辣,得罪了他们,家破人亡的不在少数。
看着面前的懵懵懂懂的小儿子,米斯齐又有些骄傲,原以为这小家伙将来就是个一无是处的败家子,没想到还挺有担当,小小年纪就会为了家人挺身而出。
罢了,儿子惹的祸,就让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来擦屁股。
米家在孤城几代经营,跟某些官员也有些盘根错节的关系,米斯齐交代米亦竹好好习武后,转身进到书房,打算理理思路,看看请谁出面说和比较好。
未来亲家那边,估计也会有些动作,两家一同发力,恐怕卢家多少会有些忌惮。
管家良叔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他现在是当家主母的心腹,待男主人进了书房,立刻赶往城西报信去了。
等黄瑜回到家,米斯齐已写好几封信,正打算安排管家去送,见老婆脸色不好,还以为她在怪罪米亦竹,于是替小儿子很是说了几句好话。
“你以为我是在生小竹的气?”黄瑜没好气的白了米斯齐一眼。
米斯齐一听,就放下心来,只要不怪罪儿子就好。
“你在干嘛?”黄瑜见米斯齐手中拿着几个信封,出声问道。
“给几个世交去信问问,看能不能从中说和一下。”
“说和?他们打了米家未来的姑爷,扇了谢阳的耳光,还要我们低声下气的去说和?”黄瑜的刚烈在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这些年倒在卢家手上的商人还少么?忍一忍,等两个儿子长大了,再想办法出这口气。”米斯齐边说边关上书房的门,黄瑜的两个爪牙一左一右的守在门外。
“孤城的城主姓谢,不姓卢,我就不信孤城找不到说理的地方。”黄瑜不为所动。
米斯齐知道老婆的脾气,认准的事情,九头驴都拉不回来,以前没什么大事,米斯齐也就都顺着老婆的意思,可现在事关重大,米斯齐只好耐心的劝说。
就在米斯齐苦劝的时候,管家良叔的声音突然在屋外响起:“老爷,夫人,卢家的家主来了,说是想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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