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几次,黄瑜都想请大夫过来看看,被米斯齐无情的拦住。

其实如果不是看米亦竹呼吸平稳,米斯齐也不敢如此坚定自己的想法。

还有一点,当时两位谢师傅确实看出米亦竹全身的关节已经错位,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关节似乎也在慢慢复位。

于是,这一睡,就是十五天,不吃不喝的十五天,只管呼呼大睡,还睡得满脸通红,浑身发烫。

小言的确算是个合格的跟班,两位谢师傅轮番守在车外,他就守在车内,除了上厕所,就一直缩在那个角落里,用他的话说,怕有老鼠钻进来。

好吧,也勉强算是个理由。

这十五天里苍鹰卫也没有闲着,不但把城内的乞丐查了个遍,就连城外的贫民窟也没有放过,一时间,坊间各种猜测,不知这个新成立的衙门又有什么动作。

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有收获才是真见了鬼。

不过苍鹰卫也没有白费力气,借着这次查清,发现城内的乞丐居然有上千人之多,而且有组织有分工,俨然如同一个势力庞大的机构。

这让少城主十分警惕,孤城允许乞丐在城内乞讨算得上是一条善政,可这些没有身份的人一旦作乱,恐怕以禁卫的实力,也不是轻易就能弹压得下去。

少城主吩咐人整理好卷宗,打算下次参加议政会的时候,将这件事提出来议议。

离春节还有三天,这个来自中原古老的节日,也受到孤城人极大的重视,就连寒玉宫都提前休假,放大家回家团圆。

今天,是米亦男归家的日子,按道理,米府上下应该兴高采烈、张灯结彩才对,可一想到还在马车上酣睡的米亦竹,米府从主到仆的脸上都浮不起笑容。

管家一大早就去了巷口,二少爷年纪也不大,却独自在外习武,这让看着他长大的良叔格外有些心疼。

等米亦男骑着白马出现在眼前,良叔急忙迎了上去,米亦男也发现良叔,笑着跃下马背,动作轻盈潇洒。

“二少爷,这样下马可不行,万一摔了腿,可怎么是好?”良叔接过缰绳,好言劝道。

“良叔,你还真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弱不禁风的二少爷?寒玉宫这一年多可不是白待的。”米亦男说完后笑着拍拍良叔的肩膀。

良叔这才发现,二少爷的身高已经蹿上去老大一截。

巷子虽然能容两辆马车并排行驶,可毕竟住在这里的都是些老街坊,大部分人出远门归来,一到巷口,还是喜欢下车或者是下马,步行回家,一段路走完,满身的疲倦与委屈也就散得差不多了。

“良叔,这几月,家里都还好吧?”米亦男随口问道。

良叔看了米亦男一眼,张了张嘴,又无力的闭上。

米亦男察觉出异样,回头看了看良叔。

良叔一咬牙,反正马上也要到家了,也不差这么一小会时间,就哭丧着脸仔细讲述了米亦竹的遭遇。

米亦男一听,哪还有心情慢慢溜达,不由自主的加快脚步,片刻就把良叔甩得不见踪影。

米斯齐夫妇和米亦梅估摸着时间出现在大门口,才站了一小会,就见一团白影从巷口的方向飘来,停在三人面前。

“小男?”做母亲的就是这样,黄瑜看清来人后上前一把抓住,仔细端详起来。

“母亲,弟弟他?”米亦男见三人的表情,心里稍稍安定,不过还是焦急的问了出来。

“你弟弟还晕着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一提到小儿子,黄瑜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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