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翼寒挑黎臻喜欢的菜夹过来放到碟子里,边随口应付几句闲聊边注意观察,从黎臻的些微反应察觉出哪道菜不合口便不再给黎臻夹。
有祁翼寒在谁也不敢来打扰黎臻,黎臻只管吃,泛酸的胃终于不再闹腾,发白的脸色也被屋里的热气熏得泛红,祁翼寒见了紧绷的脸色有了笑意。
朱慎等人哪里看不出来祁翼寒对黎臻的态度,暗忖幸亏有余玉芝这块试金石让他们成功避雷,让他们知道了这位厂长夫人就是祁厂长碰不得的心尖宝贝,以后可得小心捧着才行。
陶柏亦到时不用朱慎介绍先同洛尘打招呼,北市太子爷陶柏亦当然认得,可叫人不敢相信的是洛尘居然是祁翼寒的秘书,而他压根不知道祁翼寒是何方神圣。
在见到余玉芝陪在祁翼寒身侧时神话跌落尘埃,祁翼寒在陶柏亦眼里成了俗人,但看祁翼寒理都不理余玉芝,甚至还十分不耐的频频望向门口不禁又疑惑起来。
直至见到黎臻从对门出来身后还跟着个男人,祁翼寒浑身气压骤降,陶柏亦更加瞧不起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祁翼寒。
谁知黎臻被洛尘请回来,这才知道祁翼寒就是当年黎臻心有所属之人,是黎臻求嫁的丈夫。
祁翼寒话很少,对于洛尘和妻子的信任无需言语,尤其祁翼寒开口维护二人,两句话就把余玉芝打回原形落荒而逃,让他有种同在一桌却高不可攀之感。
果然是黎臻看上的男人,确实不一般,自己跟人家比起来相形见绌,做了手下败将也不丢脸。
一顿酒局让陶柏亦的心情犹如坐过山车般起起伏伏,但既然祁翼寒跟黎臻是夫妻,那粘着祁翼寒话里话外暗示洛尘跟黎臻有关系的余玉芝又算什么?
第三者?陶柏亦想不出还有什么词来形容学生时期总是偷偷给他塞情书的余玉芝,看来这人还真是一贯的表面一套背一套。
想到这里,陶柏亦不免为当余玉芝是朋友的黎臻担心……
黎臻素来无心人际关系只知埋头学习醉心绘画,必定看不出余玉芝的下作,可他不能不管,他得想办法提醒黎臻小心余玉芝。
趁着祁翼寒离席去卫生间,陶柏亦端着酒杯走到黎臻近前。
陶柏亦上学时追求黎臻几乎到了死缠烂打的地步,所以黎臻条件反射地见到他就头疼,见陶柏亦走向她顿时警惕起来。
“黎臻……”
陶柏亦叫起黎臻的名字一如当初般深情,听得黎臻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恭喜你终于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顺便提醒你一下,有些朋友还是适当保持距离比较好。”
说话间,陶柏亦视线落在祁翼寒右边空位。
原来是来提醒她小心余玉芝的,黎臻领情,以茶代酒回敬陶柏亦。
“谢谢……”
祁翼寒回来见二人相谈甚欢,没有靠近,而是走过去夺下洛尘手里的杯子。
“少喝些。”
洛尘抬头瞪了眼祁翼寒,郁闷指控。
“我为你受了窝囊气,你不安慰就算了,居然还不让我喝酒?”
祁翼寒蹙眉啧了声,“跟个女人计较什么。”
洛尘朝跟黎臻说起来没完的陶柏亦努努嘴,“又是个话柄,你就不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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