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二十七年,时值四月。清晨簌簌清风穿过庭院涌进这半掩的窗扉带进了一地雪白的花瓣。
王灼儿打着哈欠,懒懒散散的起身瘫坐在了床上。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瞅着自己枕畔床边些许白色的花瓣,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为此,她围着披帛兴冲冲的跑来了院中,仰头看向头顶这树木枝头缀满的一簇簇白色小花,颇觉惊喜的感叹出声。
“当真是一夜春风来,满树梨花开。”
“枯木逢春,也不枉费小姐您这一年多来的悉心照料!”
叶子语气淡淡,好看的脸颊无甚表情显着冷冽。在她看来王灼儿都已经将这院中枯死的梨树种活了,却还未曾向远在秦城的天子传回过可靠的消息。对比之下,这两者间的成效可见一斑。
“那是自然!说起这种花养草,本小姐一贯不在话下!”
王灼儿双手环抱在胸前,环顾一圈院中大大小小的花木盆栽承受了西境边陲的风沙雨雪却还是生机盎然的样子,心里好不得意。
“小姐这侍花弄草的本事奴婢望尘莫及,只是我们已然在懿王府一年有余,毫无建树该如何向那位交待……”
王灼儿听言自顾自的捡了临头的梨树枝桠,从中挑捡了好看的花枝折下来预备寻个相宜的瓶子插起来。
她对于叶子的老生常谈已是见怪不怪,同样胸有成竹的应对起来。
“这怎么能怪我们呢!我们来此一年零五个月,这位懿王殿下有将近十个月的时间在带兵打仗,剩下的日子不是练兵就是练兵。逢年过节,加上杂七杂八的事回府的次数统共不超过十次,最长的时候呆了一天一晚,我们根本就没有机会。再说了老头子只是让我们做好耳目监视懿王,又没让刺探军情!”
“懿王殿下每每回府,您不是装病就是吐血。即便有机会您也不会把握,还能探听到什么消息?”
叶子不时感慨出声,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她倒不是埋怨王灼儿办事不力,而是担心长此以往远在秦城的天子终有一日会怪罪下来,以致她们两人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呐!人家新婚之夜已经传话讲得很清楚了,告诫我即使有懿王妃的身份也不要痴心妄想,若是安分守己就保我吃穿不愁。言外之意就是我稍有行差踏错,便不会手下留情。我干嘛要自动送上门去找死!”
“小姐,陛下可不会听这些理由!”
“放心好了!真要论起来,我们在叶城一年多,也并非毫无建树的嘛。摸清了叶城的大街小巷,以及去西境军营那一路的地貌地势。打听到了不少关懿王殿下以及他手下那些部将的事。买了一个棺材铺可以掩人耳目,路见不平救下了葵儿,还挖了一条能出府且直通城外的密道。先且不说老头子并未派人问起,要真问起就拿这条密道充数总能过关的!”
“密道?这不过是您凑巧发现了府中的密道,顺势挖到了自个儿床底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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