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刘耀祖突然清醒,大声疾呼。

岳灵珊看到那真话符变成粉了,便知这柳耀祖恢复意识。关键证人已签字画押,证据链已经形成,这柳耀祖应该跑不了了。

“哦?你缘何不服?”孙县令勾唇,真是被这柳耀祖气笑了。

“我冤枉,一切都是栽赃陷害!且我是柳程氏的夫君都不追究……”柳耀祖有些得意,他可是柳程氏的夫君,他不追究死亡原因,别人能奈他何。

柳耀祖勾起的唇角,似乎在为他灵活的脑筋而得意。

孙县令停顿片刻,手中的惊堂木停在半空中。差点儿被气笑了,他头一次看到如此冥顽不灵之人,既有证人的证词,自己也承认,就是不要脸地认为自己无罪。

“我告!我追究!”

逆着光,堂上之人看不清来者何人,看身形是个女子。

柳耀祖回头,盯着来人,随着女子的慢慢走近,瞳孔增大,眼眸中散发着不可思议,他对这人太过熟悉却不敢相认。

此人正是刘耀祖和柳程氏二人共同的孩子——柳芸儿。

“你你……”

“你可真是命大,将你赶出柳家的滋味不好受吧?!”柳耀祖嘲讽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岳灵珊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虎毒不食子,这人自私到极致。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还活得好好的。”柳芸儿跪于堂前,一双美目坚定的看向孙县令,语气坚定道:“我追究刘耀祖杀母之罪。”

柳耀祖愤恨地咬牙切齿:“你这个杂种,见不得你爹好。”

月灵山被刘耀祖的话气乐了,‘噗嗤’一声,在气氛低迷的堂前,显得格外醒目。

“抱歉啊,我头一次看见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的,还怕不够绿,怕大家不知道。”

刘耀祖瞪了一眼岳灵珊,这案子又与她无关,偏偏喜欢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等他出去的一定要找人收拾她。

“柳老爷请注意您的身份,你我已不是父女关系。”柳芸儿与刘耀祖保持着距离,言语客气而疏离,比陌生人强不了三分。

“你,你以为你不认,就能抹下血缘的事实。”刘耀祖指着柳芸儿,大骂着不孝之女。

柳芸儿被柳耀祖逗笑了:“你可真是不要脸,您得了健忘症不是?是谁开宗祠让我除族,是谁亲手写下绝亲书?!”

刘耀祖从未听过女儿如此凌厉之言,原本柔柔弱弱的淑女哪里去了,这柳芸儿与乡野泼妇无异,他果真看错了她。

柳耀祖不知如何反驳,只得一脸悲戚之色,唉声叹气的地失望,好似他是一个慈父一般。

柳芸儿呕了一下,吐了一口酸水。他这血缘上的爹太恶心人了,她娘怎么看上了个这么玩意儿?看来她娘年轻时眼睛就不好,为防自己也眼睛不好,她一定要去后山多采一些决明子泡水喝。

孙县令浑浊的眼睛此时亮晶晶的,这个比看唱戏有意思多了,爱恨情仇、妻离子散,比话本子还精彩。

他晚上一定要与夫人说,他夫人夫人最喜欢听这些有趣儿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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