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飞声这种人,早晚还会惹出乱子的。”

沈确放下茶杯,断言道。

叶知逸吃着茶点默默点头:“合理。”

沈确又从袖中摸出几张纸,放在桌上推到叶知逸面前,续道:“上次打探到的情报里只说了笛飞声是笛家堡从小培养的死士,后来叛出笛家堡,所以笛家家主一直在派人追杀。这里的,是一些细节上的补充,以及笛家堡究竟是如何控制他们的死士的。”

叶知逸看看几张纸,再看看沈确,抖了抖满是茶点渣子的手,“咱俩现在面对面,你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吗?”

沈确不搭腔,就看着叶知逸,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叶知逸莫名的怂了,嘟囔着“我看我看”,拍拍手上的渣子,抓起那几张纸看了起来。

确实是细节上的补充,比如笛家堡训练死士的方式,之前只知道训练很残酷很严苛,如今却知道了是用养蛊的方式,把一群孩子关在一起互相厮杀,留下最强的,再接受其他的训练。

偏偏这些孩子都是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是过了明路的家奴,家主“惩戒”家奴天经地义,旁人还真没办法插手。

叶知逸看得眉头紧皱,只觉手中纸张字里行间全都透着血泪。而当他看到笛家家主控制死士的方式时,更是惊讶出声:“痋术?”

沈确点头,科普道:“痋术,与蛊毒,降头,并称滇南三大邪术,基本原理就是利用植入人体的痋虫来控制别人。哦,植入人体的一般叫子痋,控制子痋的叫母痋,母痋能产出子痋,这个很好理解吧?”

叶知逸露出个嫌恶的表情,点了点头。

沈确又道:“至于控制手段,或者激起疼痛,甚至直接杀人,或者控制思维,让人对自己言听计从,一只小小的虫子就能做到,简直防不胜防,可怕的很。总之呢,痋术是一种极其复杂和神秘的手段,现存于世的痋术师不多,基本都躲了起来,流传世间的母痋和子痋也不多,没想到这笛家堡居然就有。说来这笛飞声那么小的年纪,就能忍住子痋发作时的剧痛,打倒拦路的成年死士,叛出笛家堡,倒也是条汉子。”

叶知逸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追问:“那这痋术,就没有克制之法?中了痋术的人,就只能一辈子被控制?”

“嗯……”沈确沉吟了一会,“这克制之法,倒是未有耳闻。我个人看法,左不过就是将子痋与人体剥离,然后杀死子痋。至于如何剥离,想来应该是用母痋控制吧。或者,痋术,应该也分等级高低,如果能找到更高等级的痋虫,或许能将子痋直接剥离杀死也说不定。”

叶知逸上下打量沈确,脸上带着浮夸的惊讶:“你沈确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啊?天哪,今天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

沈确喝茶的动作顿了顿,放下茶杯,抬头又露出了和善的微笑,然后一发袖箭把盟主大人从窗户赶了出去。

“告辞了兄dei!”

“滚蛋!”

五个月后,叶知逸在万人册第十四名家门口堵住了笛飞声。

“怎么又是你。”

刚杀死对手的笛飞声走出大门,心里还在盘算万人册第十三名的所在位置,抬头就看见上次那个怪人,没忍住脱口而出,短短五个字里透着满满的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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