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麻烦的问题解决了,笛飞声肉眼可见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最明显的佐证就是他偶尔会对送饭菜的小和尚笑了。

叶知逸:阿飞你别笑了我害怕,小师傅看起来也挺害怕的。

静养期间,依旧是一碗接一碗的苦药喝着,叶知逸觉得自己快要被药给腌入味了。一开始,他依然是动弹不得,缓了几日才能慢慢起身,但动作一大便会胸闷气短头晕眼花,因此仍然被笛飞声强行按在床上不许下地,最多可以坐起来靠着。

叶知逸心想,这难道就是心脏病患者的感受?

这一日,叶知逸麻木的拿过药碗一口闷,然后熟练的被笛飞声往嘴里塞了一颗糖。这糖还是笛飞声看叶知逸被药苦到变形,默默出去买来的,都没用叶知逸自己开口求救,叶知逸心想孩子最近真是长大了,越来越体贴了呢。

“你看什么呢?这一脸的苦大仇深。”

美滋滋的嗦着嘴里的糖,叶知逸看笛飞声一直眉头紧锁的盯着手里刚收到的信,不由好奇的问道。

笛飞声把信一折塞进怀里,“没什么,手下传信说出了点事,我打算回去看看。”他提刀起身,又拿起被叶知逸随手放在一边的空碗,“你老实待着,我去去就回。”

那语气好像含辛茹苦好大儿离家打工前嘱托年老失智的老父亲别惹麻烦,啧。

叶知逸却没在意这种怪怪的既视感,而是直觉他反应不对。因为这几天收到的信件他基本都会给自己看一眼,此刻却直接收了起来。叶知逸一脸狐疑,却又以为是他金鸳盟的内部事宜不好追问,只点头:“行,你路上小心。”

“走了。”

笛飞声提着刀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别想着到处乱跑,我会让无了大师盯着你的。要知道他可比我对你的身体健康更上心。”

叶知逸想起自己之前还动弹不得时,曾经趁笛飞声不在挣扎着想坐起来,结果被无了大师发现后怒目圆睁训斥了一顿,当即打了个寒战,猛猛点头,熄了趁笛飞声不在下地瞎溜达的念头。

笛飞声走后不久,无了大师进来了,照例把脉查看叶知逸如今的身体状况,往日里基本都是眉头紧锁嘱咐一大堆,这次终于有了点笑模样,给叶知逸看得悄咪咪松了口气。

无了大师说,他最近恢复的不错,再养几天就可以下地活动活动了,但是不能太剧烈,还是要注意他那脆弱的小心脉。

另外,叶知逸的经脉刚刚接好没多久,还很脆弱,无了大师估计了一下,他至少两到三年内不能练武,或者可以在基本痊愈后慢慢尝试修炼内功,但绝对不能操之过急,要循序渐进细水长流,还要格外注意自己的心脉,更不能轻易与人动手,否则如果再次受创,可能会直接要了他的性命。

无了大师说的严肃,叶知逸为小命着想自然不会作死,连连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然后嘿嘿一笑,道:“大师,刚才可是您说的我能下地活动了,等笛飞声回来,您可得帮我作证,不是我自己擅作主张哈。”

叶知逸这副滑头模样,惹得无了大师摇头失笑,“笛施主也是一片好心,只是手段过激了些。不过像叶施主这样不爱惜身体喜欢胡来的人,或许只有笛施主才能克制了。”

无了大师说的是多年前,当叶知逸还没有成为天下第一的时候,他曾在身负重伤的情况下,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体,为救因为掩护自己而被抓的沈确,只身闯入敌方老巢,一人一剑闹了个天翻地覆,虽说差点翻车,但最后还是侥幸逃脱,甚至除了沈确,还救出了不少被抓的武林同道和无辜百姓。

当然,事后他在床上躺了整整三个月才养好,但也借此事彻底打响了自己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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