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是君会召开之日,姗姗来迟的卓白,终于让卫玠放下了心。

留下卓白在客栈休息,卫玠独自骑上特马向上斗城飞奔而去。

晨曦初露,旭日东升,阵阵凉风吹过,植物身上夹着的泥土清香迎面而来,沁人心脾。

春风得意马蹄疾,卫玠的心中洋溢着难以言状的畅快。昨晚好险,差点就失身了。多亏他智计百出,终是躲过一劫,而且还得知了什么了不起的秘辛。

虽还时辰尚早,但街道上早已有了许多小商小贩,各种叫卖声络绎不绝。虽是君会日,但东斗城似乎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三教九流各自忙着自己的营生,除了比平日里更喧闹繁华了些外,其他倒也没有什么太大变化。

东斗城到上斗城之间,有一条长长的跨江大桥。卫玠一路策马,倒也没有什么变故。只是上斗城城门处戒严了,卫玠拿出了地君令,才被放行。而且,他的特马也被城卫军扣了下来,理由是君会之日,城内禁马。

卫玠和城卫军好一阵拉扯协商,可命令就是命令。好在城卫军的当值之人,也想和卫玠这个地君,结个善缘。借了辆送菜的羊车给他。

白羊性格温驯,比不了奎牛健硕,也比不了特马的速度。但套上两个轮子的小板车,倒也平稳。寻常百姓常用来作短距离代步工具。

到了上斗城,气氛肃然一紧,几条主要街道早已站满了内卫军,他们十步一岗,五步一哨,把城中看热闹的百姓死死挡在外围。

此时的主干道上,哪里还有什么车辆。百姓们个个翘首以盼,想一睹各大地君风姿。

卫玠乘着羊车,一路快羊加鞭。迅速赶往专门为地君们准备的行馆别驾。行至一路,速度被截停:“哪来的刁民!不知道禁道戒严了吗?”

卫玠一手驾羊,风驰电掣,一手手持令牌。

问询者看清令牌,个个立正拱手!

街道两旁,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这谁啊?如此大胆?”

“哇……好俊俏的公子……”

“估计又是哪家不知死活的纨绔……”

“对呀对呀,这回他家大人,肯定要收拾他了!”

“看!他手中拿着的什么?”

“哎哎……城卫军怎么向他行礼了?”

纵然卫玠气度非凡,在听到这些议论声后,也不免把头埋的低些。太尴尬了,无意之间,当了一回显眼包。

火急火燎的冲进行馆,眼前的情景让他吓了一跳。

不算小的行馆内,早已人山人海。

丫鬟、小厮、护卫,一个个穿红挂绿,锦衣华服,金银细软,不要命的往身上招呼。他们一个个神情各异,有的正一本正经的听着管事的安排,有的,则是脚不沾地的安排张罗着什么。

独卫玠一人,与这紧锣密鼓的气氛显得极不相称。

“那个……劳驾!”他想向人打听些什么。

旁人只是斜睨了他一眼,就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忽闻一声大喝:“那个,地佑城的人还没来吗?”

行馆门口有人接茬:“没有啊!”

“哎哟……天爷哟……这地佑君怎么回事儿?”一脸干练事故的中年男人急切的嘀咕道。

“那个……”卫玠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中间男人身边:“劳驾……”

“去去去……没功夫搭理你……”

“我是卫玠!”

“管你什么玠……”中年男人语气不耐的刚要打断,旋即回神一般的瞅了卫玠一眼:“哎哟……我的地君大人哟,你咋才来呀……”

中年男人二话不说 ,拽着卫玠就步入到了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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