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等了会儿,没听到声音,便接着问道:
“他们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我不清楚。”
秃头回答道。
“嗯!谁知道?”
村长点点头,看着其他人问道。
“还不就是那个天杀的,不讲道理的,朱老二?
他目无王法!
他胡作非为!
他跑到我家里头来杀人啊!”
一直趴在丈夫身边哭泣的根树老婆,抬起泪眼, 一边嚎哭,一边跪着移到村长跟前。
她扶着村长的腿,一屁股坐在村长脚边的草地上,放声大哭。
她边哭边说:
“朱老二他自己管不住自己的老婆,还怪我们娘家人。
他老婆偷汉子,还跟到别个男的跑了。
他找不到他老婆,就跑我屋里来要人。
我男人就说了一句,他姐的事,他这个做弟弟的也管不了。
朱老二他不讲道理啊!
他说我男人管不了也得管。
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啊~这还有道理吗?
我男人也没得办法啊!
他求着朱老二以后别再到我们家里头来闹了,说:
这样子吵起来,大家也都不好看!
可他朱老二不依不饶,纠缠着我们,非要我男人帮他把他女人找出来,还动手打了我男人。
我男人就火大了,也回了他几下。
也不知道他朱老二发的什么疯,又从哪里拿来的杀猪刀,趁我男人不注意,捅了我男人一刀。
我男人受伤,就往屋外头跑。
朱老二扔下刀子,从门口顺手抓起一把锄头,发疯地追着我男人打。”
忘根树老婆哭着诉说了整件事的经过。
她一直就不怎么喜欢自己的那个大姑姐,总觉得她就是他们家的灾星祸害。
原来,这朱老二是忘根树的姐夫,只是这两夫妻感情不和。
朱老二爱喝酒,这男人一喝多了猫尿,就爱撒酒疯。
他一撒酒疯,就抓到自己的女人,往死里打。
忘根树他姐姐看在自己三个孩子的份上,就一直忍着自己男人的暴打。
她身上几乎常年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就没有好过。
但是在一年前,她可能是真的受不了了,也可能是有了二心 ,跟着隔壁村的一个男人跑了,在外面待了一段时间。
后来她自己又回来了,说是放心不下家里的三个孩子。
她家中的三个孩子,在他们的娘不在家的日子里,也确实过得很艰难,常常被自己的酒鬼爹打骂。
女人不在家,朱老二自然就将酒疯都撒到了几个孩子的身上。
这当娘的,估计是在外头听说了,终究是不忍心,又回来给孩子挡拳头了。
回来后,这两口子自然还是经常吵架。
家里也是成天鸡犬不宁,没个安宁的日子。
后来,夫妻俩一吵架,忘根树他姐姐就往娘屋里跑。
朱老二脾气实在是暴躁,暴打自己的老婆,那真地是往死里打。
他老婆被他打怕了,就跑到娘屋里,躲起来,不让他找到,等他酒醒了再出来。
这一次,他老婆大概是又被他打跑了。
只是,这一次,他老婆并没有跑回娘家。
弟弟忘根树,心里估摸着,他姐姐可能是又跟那个男人跑了。
但是朱老二不相信他老婆不在娘家,非说是忘根树将他的女人给藏起来了,让他把她交出来。
忘根树也觉得很委屈,他是真地不知道自己的姐姐跑哪里去了。
他自己也不想掺和姐姐两口子的事,虽然他也很同情自己的姐姐。
但是他也没办法,帮不了姐姐什么。
他人个子不高,从小就营养不良,干瘦干瘦的,也没什么力气,自然也打不过五大三粗的朱老二。
村支部为了这两口子的事,都上门调和不知道多少回了。
可是每次,朱老二当场答应得好好的,过后他该怎么撒酒疯,还是怎么撒。
和事佬都拿他没办法!村长也镇不住他!
他这个做弟弟的,又能怎么办呢?
面对朱老二的纠缠,忘根树也是万般无奈。
一时间,两个男人也是拉扯不清了。
一个非要找到人,非说对方把人藏起来了。
一个说找不到人,也给不了对方要的人。
一来二去的,就起了冲突,结果就闹出了人命。
这弟弟也是真够冤的,死得也太惨啦!
摊上这么个姐夫,是他姐姐的不幸,更是他忘根树的不幸!
这忘根树,妥妥的就是个冤大头!替死鬼!
村民们都纷纷为他打抱不平,为他喊冤,为他惋惜,都觉得他死的不值。
“家门不幸啊!”
忘老太太在听完自己媳妇的哭诉后,也是捶胸顿足大哭了起来。
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天地都为之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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