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打颤,使劲去扒开禁锢在自己腰上的手。
可那双手搂得很紧,甚至自下往上慢慢游离。
她忍无可忍,发狠跺了男人的脚,又一低头使劲咬在男人的双手上。
男人吃痛地“啊”了一声,她趁机挣脱开,此时想朝外面呼救,却发现嗓子怎么也发不出声来。
她使劲清嗓子想发声,可喉咙处的嘶哑感越来越清晰。
甚至,她有些眼花头晕,双腿发软。
此时此刻,唐锦瑟忽的反应过来屋内的那盆花散发出来的花香有问题。
她一拍脑袋努力想清醒意识,晃晃悠悠冲到木柜旁边,鼓起全身的力气抬起花盆就是一砸。
可这一砸,几乎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气。
她身子一软扑在桌上,男人见状发出淫笑之声,搓着手就要上前毛手毛脚。
千钧一发之际,窗外忽地飞进一根竹笛,如同剑刃一般砍在男人的后颈上。
那支竹笛旋回后,正正落在一名身着白衣,银色面具掩面的男子手中。
白衣男子不知何时立于窗口,月光洒在他的面具上,只瞧得出那双眸子散着寒光。
中年男人后颈被狠狠一击,本是骂骂咧咧地转身,可在瞧见白衣男子的瞬间吓得结巴,
“竹笛银面……白衣夜下行……白、你是白无常!”
唐锦瑟微睁开眼,瞧见那人立于窗前,明明在别人眼中如同死神一般的存在,此刻在她眼中,却纤尘不染得如同这夜下月光。
白无常都没有说话,只是轻轻一旋手里的竹笛,中年男子就被吓得尿了裤子。
中年男子颤抖着跪在地上,随着白无常一步步逼近,男子更是害怕得闭住了双眼。
白无常一把抱起唐锦瑟,往窗户处跃下。
唐锦瑟被夜晚的风吹得眯了眼,再微微睁开眼时,她瞧见白无常如刀割一般清晰的下颌线。
还有喉咙处微微凸起的喉结,随风轻扬根根分明的发丝,无一不在散发着魅力。
她瞧得出神,胸口有莫名的情绪起伏,竟忘了一动不动地盯着对方看。
直到对方的眸子一瞥正对上她的双眸,她才意识过来自己有些失礼。
他把她放在安全的地方,她急急忙忙从他的怀抱中下来,方要道谢时喉咙却还没恢复嗓音。
对方转过身,轻功一跃就从巷子里消失。
人早已离开,那袭白色背影却像是烙印在她脑中了一样。
白无常在一处僻静的巷口摘下面具,面具下是沈屹坤那张精致的面庞。
陆子昇闻见沈屹坤身上残留的那股气味,皱眉道,
“好狠的手段,蒲安花加上七绝香,你再晚去一步,王妃都得五感尽失,任人摆布。”
说来也巧,他们当时观戏的地方,正好能看到万花楼二楼的那间雅间,当时他还以为眼花,竟看见王妃站在窗口。
直到沈屹坤二话没说戴上面具就冲出去,他才反应过来出事了。
“命人护送她回去了吗?”
陆子昇点点头,“但是今晚你在霖水巷出现过的事瞒不住,一旦沈屹明追究起来,你今晚又出现在霖水巷和春社,他又得对你起疑了。”
又道,“你刚才太心急了,也该想想贸然出手的后果。”
沈屹坤靠在墙上,脑子里是方才与唐锦瑟对视的那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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