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平旌这才反应过来:“难道他知道我在寻仙镇了?是你来之前告知了他?”

“大帅,还请见谅!事关重要,您家大公子聪慧无比,加之您的管教和加持,大梁的安危还得需要你们出手相助啊!”宋骏蔺弯腰行了礼。

萧平旌用手指了指宋骏蔺:“你啊,你!不过在这个院子里,我可说了不算!”说完就瞟了一眼林奚,开门去了。

“杨大人!”萧平旌为其开了门打了招呼。

杨云泽回了礼,他也是一个人前来。

在场的人行了见面之礼,杨云泽从怀里掏出一个玉蝶簪对着萧平旌说道:“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五年前仙逝之时,她才把这玉蝶簪给了我,说是他的姐姐也有一个,不过很早就去世了。”

“杨大人亲自登门,只为与我们讲述自家的事情?”宋骏蔺故意地帮着腔。

林奚端来一杯清茶,杨云泽双手接过继续说道:“多谢嫂夫人!我就直说了吧,我是过来认亲的!”

“哦?杨大人在寻仙镇有亲戚?”萧平旌故意反问道。

杨云泽点点头:“我母亲告诉我,她有个姐姐,是当年金陵长林军萧大帅的夫人,因病早逝,但是生有一子,名为平旌!”

萧平旌微微一笑:“我怎么不曾知晓,况且当年我长林王府玉簪无数,都是我的嫂子日常操持打理,也未听她说起啊!”

杨云泽显得还是冷静:“这玉蝶簪上刻有名字,除了本人的名字外,上面还刻有其父母的名字,你拿去看看吧,我母亲的父母就是我的外祖父和祖母,他们的名字想必你定然知晓。”

萧平旌当然知晓,母亲去世前后,自己也会去祖母家玩耍,他接过玉蝶簪仔细地看了看,然后递给了林奚转过身来笑着说道:“这世上能知道我外祖父、祖母的名字寥寥无几。包括那些年一直跟着我的宋将军。见你长相与我的母亲还是有几分相似,我暂且相信你这个亲戚吧,我算是你的表哥吧。”

杨云泽一听立即激动起来,一下抱住萧平旌:“未曾想,这个世上,我还有如此亲的亲人!”

萧平旌不好推开他只好拍着杨云泽的肩膀:“好了,杨大人,家中有孩子,别太激动。”

林奚走了过来把玉蝶簪子递给了杨云泽:“我头上戴的也是这个,是平旌给我的,说是他母亲留下的。本来是给平旌的嫂子的,后来嫂子与我们离别之时又给了平旌,让平旌给了我。杨大人的确是平旌的表兄,没有任何疑问。”

杨云泽此时无比激动,他立马朝林奚行了礼:“见过嫂子!”

“大家也别干站着,要不找个地方坐下把酒言欢,庆祝一番如何?”宋骏蔺也是非常激动。

“宋将军,你们登门拜访,哪有外出吃酒的道理。今日,就在我们家中便是,我这就去安排。”林奚宛然一家之主的地位。

“对啊,今天就在我们家里,不醉不归!萧林儿、萧甡生、萧晓平,快去帮忙!”萧平旌也立马安排了起来。

酒过三巡,宋骏蔺用肩膀碰了碰杨云泽:“差不多了!”

杨云泽打了个嗝端起一杯酒站了起来:“平旌表哥,嫂子,我今天非常开心,来,再敬你们一杯!喝完这一杯,有些话我还是想与你们说道出来。”

“能与表弟相认,我也很开心,大家都开心!”说完,萧平旌一饮而尽。

杨云泽放下酒杯双袖一甩:“北境乌云密沉沉,万山路径无人行。不知危亡当天堑,一朝酒醒是他人。”

“表兄这首诗是不是过于压抑和担忧了?”萧平旌自然明白这首诗的意思。

杨云泽摆摆手:“当年表哥一战成名,率领长林军直捣金陵,挫败了莱阳王。您可是家喻户晓啊,你的家国情怀,你在战场上的挥斥方遒,无人不赞啊,大梁有了你,才有这么多年的安定。我们这些州府大人也才能安心为百姓多做些实事。如今,皇上为了天下百姓,推行了免征收五年的国策,虽然得到了老百姓的拥护,但是不少乡绅和地方的官吏富豪却相互勾结,借此大发横财,背地里私藏了不少粮草。一些懒惰的百姓也只想伸手讨要,不再下地劳作了。这两年又遇干旱,大梁库存岌岌可危,各地驻军粮草也只能维持几个月。所以,皇上才会下旨征收各地官吏和乡绅富豪的粮草。按理,他们定会多少都会上缴一些,可是刚刚开始就出了人命,而矛头直指亲自颁布实施的卢阳王。百姓知道官府拿不出粮草来救济他们了,乡绅富豪却借此机会表面见状救济,让他们站在了同一条船上。”

“这背后定有人故意捣乱,现在,却有人直接把手伸到邙州,背地里栽赃宋将军,让州府与驻军发生矛盾,细思极恐啊!好在表哥的大公子极其聪慧,他们在我邙州并没有得逞,但是其他地方可就不敢说了。邙州虽是天堑,可北燕在对面建起了营房,虽不见军队,但是那些闲散的北燕人难道就不是北燕将士所装扮的?一旦,他们趁机作乱,宋将军又没了粮草,邙州一破,南下直捣,其他地方若再有来犯之敌,大梁危险啊!”

“是啊,杨大人说的确实在理!昨夜之事发生在邙州,那些人早已逃离,根本查不出背后到底是谁指使的。但是能够把手伸到如此之远,又能在滨州陷害卢阳王,此人定是朝中的人。可是我和杨大人只能在邙州有些势力,若是朝金陵查案,恐怕还未走到金陵,就被压了下去了。”宋骏蔺无奈地摇着头。

林奚作为一介女流,她本不该插嘴,但是她也明白,这两人早就合谋而来,想要平旌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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