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隐秘角落”,老鼠还未凉透的尸体发生了搏动。
扑通——
鼠尸的四肢颤抖了几下,然后翻起身,站了起来。
眼中闪着诡异的绿色荧光,如同总有思想一般。
它迈步,踉跄了一下后开始十分顺畅地奔跑。
它跑啊跑啊…来到了一扇门前,一扇对于它来说大小恰合适的玄色拱门。
胡须扫过门扉,那扇小巧的“大门”自动打开。
老鼠跑进门中,黑暗的隧道中只有摇晃的烛光,墙壁上的影子开始放大,逐渐从四足奔跑过渡成三足,最后变为双足。
“老鼠”直立起来,来到一扇和刚才款式相同,但已经不知道是多大的“大门”前。
“老鼠”用手推开门,一个圆形大厅映入眼中。
大厅内空无一人。
大厅的地板与天花板都是漆黑的曜石,墙壁是深色的木质,有着古旧的苔迹斑驳。
中间是一张圆桌,摆着一圈椅子,其中七张椅子前各放着一个烛台,椅背上挂着一件黑袍。
光线与隧道中同样昏暗,似乎是防止有人能看清任何事物。
站立的“老鼠”走到从主位向右数的第二张椅子旁,生着利爪的手掌拎起黑袍披在身上,然后坐到椅子上。
视野随着坐下的动作向下移动,就在那烛台上的火苗来到视野中心时猛地晃了晃,像是有人吹了一口气。
视线恍惚了一瞬,再次稳定后发现大厅内已经不是“老鼠”单独一人了。
从中间的主位向两侧,有人的位置分别是左三左一右二。
以及面前没有烛台的那七个位置上的七人。
“居然来了三个人…真是少见。”老鼠发出尖锐嘈杂如同剐木头的笑声。
左三的人没有闲聊的意思,看能来的人应该是到齐了,直接便问道:“悔又死了?”
听上去是像个壮汉,并不非常凶恶。
“嗯,可能。”
说话的是左一,比较随和,又似乎是主位之人不在时的领导人。
右二的老鼠重复道:“可能?她不是突破一阶出去找死了吗?”
“看命灯是死了,但没有触发「归元术」…嗯,应该是半死吧,官方还是厉害啊。”
左三:“要去救或杀她吗?”
左一耸耸肩:“没必要,就这样吧,她的能力本来就是要随缘的。”
右二老鼠不满地问道:“那把我们聚起来是要做什么呢?”
左一懒懒地说:“有个比较重要的客人…”
咚咚咚……
这时门扉被适时地敲响,三人看向大门方向。
………
叮咚~
门铃响起。
“请进。”
吱呀——
房门被打开。
“烦…路上被碰瓷了。”
沈檐走进门就是这么一句话,一是为等会儿询问圣徒的事情做铺垫,二是他也确实想吐槽。
走在路上就遇到这种事情这不是主角的待遇嘛,要是坐车那更不得了,第一次出场怕是并非躲在小巷里而是直接从后备箱钻出来了吧?
许文天伏在案前批改着什么,听见沈檐的声音抬头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低下头继续动着手中的笔。
虽然一个字都没写,只是在纸面上虚空比划,装作在写。
沈檐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前两天一直躲着,所以在赌气呢。
他心中一叹,不晓得等这次聊完许文天还能只是“赌气”吗……
沈檐没有直接继续说,而是坐到许文天的一旁,非常熟练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许文天眉头一拧,但又有些松了口气的样子。
他板着脸说道:“还能喝我的茶,看来是还认我这个叔。”
沈檐放下茶杯,看着上面没有滤干净的茶渣渐渐沉底,轻声地道:“嗯……倒是认不认我不一定了吧了吧。”
他的脸上闪过适当的落寞。
许文天眼神偷瞄,然后若无其事地喝了口茶,说道:“这怎么会,孩子长大了总会有自己的想法,我还不至于你闹个脾气就不认你这侄子。”
重点是不知道沈檐做了什么并没有影响到封印,说明他就算闹腾也还是有数的。
沈檐苦笑不语,将思绪藏于眼底,心里对自己道:“还没到今天说实话的阶段……”
许文天:“那个银甲是我的朋友,我问过他了,你在术士一途上只能是一阶无法突破,所以……”
沈檐打断他的话语:“不用多说,我会去当学者的。”
“…好。”
当然这些都是沈檐顺着许文天的想法说的,嬴玓也帮他瞒住了事实,主打的就是一个拿捏。
虽然沈檐迫不及待地想问圣徒的事,但为了符合人设还是让房间内空气陷入了沉默。
不言,沉默。
片刻后,许文天忽然挑眉问道:“那你大学测试不去吗?”
沈檐疑惑:“什么测试?”
“检测后确定有学术法的天赋的人都得去进行资格测试,以此来衡量能去什么术法大学,也就是对于术士来说的,高考。”
沈檐默默地偏过头去…
许文天见此也意识到了什么,眼皮都跳了跳。
沉默,是今夜的安康。
沈檐汗颜:“忘了。”
这两天比较忙,他是真忘了、或者说压根儿没意识到有这回事啊!!!
许文天平淡中带着点意外,意外中引出幸灾乐祸:“报名昨天已经过了,大后天开始测试。”
“为啥不告诉我啊!!!”
许文天一拍桌子嚣张地大笑道:“当然是因为我是故意的啦!!!叫你不接电话!哈哈哈哈!!!!!”
艹!(中日术三语)
许文天报复性地大笑完,渐渐收敛了表情,重新坐下端起茶喝了一口。
静了心后,他从抽屉下面抽出一张单子
“给你准备好了,想去就去,不去也没事。”
卧槽,死傲娇!
沈檐想到自己今天要摊牌的事,神情复杂地接过单子。
心里感叹或许这就是亲情,哪怕两人并不是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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