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听到这声久违的“老头子。”
李渊明双目通红，眼中雾气升腾。
他走上前去，甩手就是一个大逼兜子。
见此，李凡没有躲，也没有闪。
就这么静静的站在原地。
然而。
就在这个大逼兜子距离李凡脸颊还有一寸距离时停了下来。
而后重重的拍在了李凡的肩膀处。
整整五年光景，这逆子毫无踪迹。
作为父亲，怎不想念？
原本李渊明想要一诉衷肠。
可是在看见这逆子那吊儿郎当的样子时。
心里就憋了一肚子气，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凡：
“你这逆子还有脸知道回来，怎么没死在外面！”
“老子毫不夸张的告诉你绝不给你收尸！”
“呃...”
闻言，一旁的禁军统领周通嘴巴下意识的张大。
这真的是父慈子孝啊！
这对父子的脑回路转的太快了。
他完全跟不上节奏。
按理说，作为人子，哪儿有一见面就要给父亲送终的。
作为父辈，哪儿有一见面就诅咒自己的崽怎么没死在外面？
听听，这是人话吗？
一个丧心病狂，一个令人发指。
至于顾恒，脸上始终保持着一副淡淡的笑容。
对他来说，这对父子的家长里短。
他已经司空见惯了，没什么好奇怪的。
这是他们父子之间的正常交流。
“老头子，你得了吧，我都懒得怼你！”
“我要是不碰巧顺路回来，估计你连棺椁都没有一个！”
“能碰巧赶回来给你送个终，我已经很孝了好不好！”
李渊明气得肺都快要炸了。
一张老脸完全变成了猪肝色。
五年没见，这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伶牙俐齿了。
他伸出发颤的右手指着李凡，目光看向顾恒：
“老顾...你听听这逆子的话...像是踏娘的人话吗？”
顾恒也是一脸尴尬。
说实话，面对这对父子的亲切问候，他实属插不上什么嘴。
“老子到底造了个什么孽，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逆子。”
“一见面，不关心老子也就算了，非得要孝死我，你...”
不等李渊明逼逼叨叨，李凡笑眯眯的挥了挥手：
“老头子得了得了，见好就收吧。”
“当年要不是你各种逼迫，我能孝死你？”
“还有，你看看现在这大乾。”
“国不像国，在你手里被你霍霍成啥样了？”
“还好意思说我，要不是我碰巧回来，这大乾指不定哪天就拱手易主了！”
此话一出。
李渊明胸前上下起伏，喉咙处涌动，他连忙运转灵力将其压下。
逆子方才那一番话，可着实把他气的不轻。
顾恒见此情形，也站出来帮着解围：
“殿下，你就少说两句吧，说到底，毕竟是你的父亲！”
听到这话，李凡将苗头转向顾恒：
“顾叔，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你这是在拉偏架！”
“拉偏架？”顾恒内心无语，心中腹诽：
“我拉个毛的偏架，你爹都被你怼吐血了好吧！”
“若要是再怼狠一点，估计接下来就得给你爹安排后事准备下葬了！”
“顾叔，知错就得改！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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