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有些紧张,手指不安地轻轻搓动,她没有想到第一个来搭讪的男人,竟是自家老公的顶头上司。杨庆明端着酒杯,一脸慈笑,就像长辈遇见了喜欢的后辈,亲热地和她打招呼。

宋朝微笑回应,并指指了自己的喉咙,杨庆明没有生气,他对宋朝空前的感兴趣。以前在公司年会见到她,给人的印象身体不好,为人却十分本分。

一夜风云突变,先是安德海为她挡刀,后又攀上爵爷这棵大树,现在戴着华焰门未来儿媳的手镯,与华小天一同出席盛世年会。这个女人将帝都三个呼风唤雨的男人,玩弄于手掌之中,是胆大包天还是真有过人的本事。

此时,早将杜学智这个人抛到九霄云外,他是个好员工,在商业利益面前,只能沦为投靠山头时表达忠心的投名状。杨庆明急于了解宋朝与三个男人间的关系,才能看人下菜碟。

宋朝只是笑而不语,杨庆明不好多问,礼貌的离开。第二个第三个上来搭讪的男人,纷纷递上自己的名片,他们是各省的商业代表,希望通过盛世年会结交更多的人,纷发名片,是广撒网多打鱼,万一有人对他们的公司感兴趣。

也有人对宋朝身份更感兴趣,前来搭讪,都被她的微笑婉拒,宋朝心里数着还有五个人,她就可以离开。宁宁找上她时,宋朝正在对着第六个搭讪的男人微笑,男人有些不满,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七月……”宁宁挤开那个男人,站到宋朝身边。

男人摊摊手,表示自己什么也没做,悻悻的离开。

“七月,你怎么和华小天在一起,你挽着他走进来我差点从台上掉下来”华小天是有名万年老处男,身边连蚊子性别都是雄性。

宋朝拿出手机,在屏幕打了一句话‘有什么话回去再说,我现在不能说话’

“七月,是不是华小天为难你?”道上的人面子比命重要,紫气东来手镯那是未来娶妻的聘礼,生生被人抢走,是个男人心头那口气难平。

‘我和他打了个赌,今晚十个以上的男人找我搭讪,我就赢了,镯子的事情他就揭过去。“

“这简单,这里我熟人多,你等我。”

望着好友风风火火离开的身影,宋朝今晚第一次真心的微笑。

“宋小姐,你笑起来真好看。”

安德海肥肥的身材出现在身侧,走到那里永远金光闪闪,炫富他是非常认真,壕得你哑口无言。

宋朝点头微笑,并指指自己的喉咙,换成其它人早就礼貌退开,安德海脸皮堪比城墙,自尊心那东西,临来帝都时丢在了火车上。

“喉咙痛说不了话,没关系,你听我说,我们就这么聊聊天”从旁边拿了一把椅子,塞到屁股下面坐好。

“我小叔今天也来了,你看到他了么?”

提到权少顷,宋朝眸光一暗,头微微轻扭,显然不想提他。安德海那是个人精,当下明白,俩人这是闹脾气了。

“华少,这人有个外号,叫万年古佛,他的身边可是从来没出现过女人”

宋朝凝眸,很快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权少顷不好惹,华小天也不遑多让。点头向他表示感谢,人敲打差不多了,他要找权少顷表忠心去了。

一道白色身影,咋咋呼呼走了过来“这不是那位幺鸡小姐么,若不是安德海这大嗓门,我还认不出你。”

江御涛身边永远不缺美女,一身烧包白色三件套西服,身边挽着身材火爆的美女。华小天挽着宋朝进来,他就觉得眼熟,当听人说起那牛逼轰轰的手镯,那抹娇弱身影逐渐清晰。

江御涛这一辈子,论看女人的眼光,绝对独占鳌头,第一眼他就断言,宋朝有做明星的本钱。脸若娇花泣雨,身似弱柳扶风,不是顶极的漂亮,却有让男人疯狂的潜质。

“宋小姐,有没有兴趣当网红,就做你平时做的事情,我保你一年之内,成为网红一姐,收入过亿。”

“江少,这事我小叔知道么?”安德海一旁帮腔

提到权少顷,江玉涛哑然干笑,就是了解他不会同意,才想先在宋朝这里做文章。

“这可是名利双收的好事,他怎么会反对。”

“想知道我的意见,为什么不来问我。”清冷高辨识度的嗓声响起,三个人身躯齐齐一震。

“小叔,你看宋小姐也来了”

权少顷哼了一声,安德海立刻狗腿子上身,起身将椅子让给他,冰寒刺骨的眸光在宋朝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到江御涛的身上。

“你还有其它事情么?”

爵爷目光如刀,多待一分钟,都有生命危险“没有,没有,那个谁在招呼我,我先走了。”

江御涛夹着尾巴溜之大吉,权少顷寒眸轻抬,只是一个眼神,安德海心领神会,口中忙称有事,一身肥肉很快消失在交织人群中。

“本事不小,华小天那种万年古佛的心性,也被你勾着动了凡心。”

算上权少顷已经有九个人来搭讪,只要再来一个人,她就功成身退。见她不说话,权少顷拉近椅子,大马金刀的坐着,气场全开,周围数米的人都能感觉到他的威压。

“舌头被猫叼走了,还是在和爷闹脾气?”

宋朝低头不语,表面镇定,手心里全是汗水,不远处一阵骚动,她忙抬起头,是宁宁领着她几位同事来帮忙了。只要一个人,她就可赢了赌约,心中期盼,眼神变得炙热起来。

权少顷望着走过来的几个人,一个眼刀子飞过去,疾步而行的男人突然刹车,前方有杀气,一番比较实力相差悬殊。左右看了一眼,风紧,扯乎。

“喂,你们……”弯道超车都没有他们变道快,突然鸟兽状散去,真没骨气。

在爵爷面前谈骨气,你是不知道骨头是什么折的,人是怎么没有的。原地只留下她一个人,宁宁顿感重压袭来,宋朝从容摇了摇头,宁宁裹足不前,与她隔空相望。

“你的朋友好像帮不了你,还想和爷犯拧么?”

宋朝轻抿双唇,垂眸看向自己的手包,她的大脑极需一些糖份,来保持理智。从包内取出一块糖,慢条斯理剥开糖纸,抬手送进口中。朱唇轻启,舌头一卷将糖含进口中,吐息间带着丝丝甜腻气息,权少顷不禁欺近一些。

“真想尝尝你口中的糖是什么味道?”

鼻息喷在她的脸上,宋朝一惊,猛然转头,沾着糖水滋味的唇瓣,轻轻擦过腮边,唇色极淡的薄唇。四目相对,宋朝甚至尝到他口中的烟草味,她吻了他,虽然只是极短的接触,如一炸雷投入心湖。

宋朝又赧又惊,脸上的血色快速退去,顾不上什么赌约,站起身形就想离开。权少顷哪能给她这个机会,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爷还没有尝出滋味,你就想退缩”

“爵爷,人贵有自知,我很清楚这般容貌入不了你的眼,你就不要再羞辱我了。”

“羞辱,你觉得和爷在一起是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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