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里足足挂满了上百件各式各样的兵器,每把武器下面都有一块铭牌,上面记载着每把武器的来历和传说。胡佑挨个仔细地看了起来。

斩月刀

传闻数万年前妖月作乱,常驻九天之上,使太阳不得升起,致使万物凋零,人间苦寒。人族大能启明大怒,拔刀将圆形的妖月斩成多段,只留其微弱月魂和一轮月牙。

每逢夜晚,那月魂就本能得引着这一轮月牙漫天地寻找自己的残月,有时多点,有时少点,但由于斩月刀刀意常在,每块残月都只是暂时的粘合,不得长久,只有在每年的八月十五人间祭月的那天晚上,妖月才凭借人间愿力使自己圆满,但八月十五一过,人间愿力一散,则又是一轮残月的模样,故此刀得名斩月。

它的主人启明一生璀璨,然在这有缺的天地间终是没能迈出那一步,最后在其寿命将尽时踏上了成仙路。

饮血剑

出鞘必饮血,由上古工匠干姚所铸。此剑在将成之时,适逢干姚仇敌杀来,干姚将死之际,一口心头肉恰好喷到此剑上,原本一把正气浩荡的绝世好剑一瞬间变成了血红之色,邪气凛然,将在场的所有活人包括干姚全部刺死。之后此剑出鞘必饮血,不饮敌人血就饮主人血,每一代的主人都无好下场。每每出世,都是一场血雨腥风。

大戟

轩皇座下狂将军所用之兵,武器重一万八千斤。狂将军一生大小战事千余起,刀下亡魂何止千万,此兵渐生灵智,竟可生吞亡魂摄于兵器之中。久而久之,这大戟竟成了一件魂器,挥舞之间,万鬼乱舞,不战而勾人魂魄。

但随着此戟戾气日重,竟把原本正气凛然的狂将军染得嗜杀成性,不能自已。轩皇无奈,只得狠心把狂将军封于一处,并把这凶兵交于龙皇,以浩然龙气日夜洗礼。而狂将军也因此错过万灵坟场一战,轩皇死后,无人知其拘于何处,下落不明。

这房间中果然都是天下一等一的利刃凶兵,但胡佑所修之功大都是徒手搏斗之术,这些武器虽好,但对他却是不大适合,他想要的是一副可带在手上又不影响手指发力的拳套。

胡佑转了一圈,没甚收获,不由得摇了摇头,寻常之人用刀用剑,似拳套这般冷门武器却是不多见。

九千岁见胡佑一脸失望,不由问道:“小友,难道这满屋的神兵利器竟无一让你满足?”

胡佑不禁脸红了起来,急忙说道:“九千岁爷爷,这满屋的武器随便拿出一件,配我这小小识夜都是大材小用,只是我却不善使刀兵,喜贴身格斗那种打法,适合我的却是没有。”

“这样呀,让我想想。”九千岁听了胡佑话语一时间陷入了沉思,又过了一会,似是想到了什么,九千岁拍了下脑袋,“有了,小友请随我来。”

三人出了兵藏,复又向前走了一段,到了又一扇玉门前停下,此处倒是没有悬挂什么牌匾之物。九千岁推门引胡佑二人进来,此屋看上去不似放置兵器的地方,倒更像是一女子的闺房。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幅一人多高的人物画像,上面画了一男一女两个人,只见万花丛中女子一身红衣站在男子身前,脸面娇红,体态含羞,双手向身后男人轻轻推着,欲迎还拒,而这男子则满面的宠溺,手持一支花红,插在那前面女子的耳朵之上,好一副恩爱场景!在这幅画的右下角还有一首诗:

夫为义气战魔君,

十万甲兵化碑林。

可怜马革裹横尸,

犹是红帐梦里人。

白球扑到这幅画上却是呜呜的哭了起来,小手抚摸着画中男女的脸庞。

九千岁一声叹息:“哎,这画上之人就是龙皇龙后两位大人。自龙皇战死后,龙后终日以泪洗面,郁郁寡欢,画了这幅画以慰思愁,但终是得了抑郁之症,在龙皇死后一年也跟着去了。”

原来这画上之人就是白球的龙父龙母,胡佑听罢,跪到地上,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再站起时额头已有些发红。然后把白球抱到怀里,好一阵安慰。九千岁不由得点了点头,此子人品倒是不错。

九千岁走到床边的首饰桌前,打开抽屉从里面拿了一个半尺长的玉盒出来。

九千岁拿着玉盒来到胡佑身边,胡佑只感觉从此盒透出一股寒气,九千岁打开玉盒给胡佑匆匆一瞥又急忙盖上,环绕这玉盒周围的水瞬间化冰,连九千岁的手也冰封其中,胡佑只感觉身体如同冰针刺骨,急忙向后退去。

九千岁冷哼一声,发功将还在延伸的冰块震个粉碎,看着胡佑哈哈一笑:“小友无需惊慌,可看清玉盒中是何物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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