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
晁冷起来晨练。
小A跟着晨练。
先是拉伸热身。
然后跟着晁冷出去晨跑。
二人沿着小径往西边的山脚下跑。
这段路有一两公里，连着高低起伏的山坡。
小径两边全是枯黄的杂草灌木。
往南是一片柏树林，往北则是成片的田野。
若不是干旱，这里的风景应该很美。
小A泡溪水之后，身体好了些。
但人小体弱，基础太差。
在后头慢慢跑。
两人都懂得循序渐进的道理。
也没有急于求成。
晁冷跑得快，跑到半山坡，就折返回来，到了小A跟前，再折返回去。
如此反复，跑了有十公里。
小A跑了有一公里。
两人停下来拉伸。
秋日早晨。
空气凉爽怡人。
天地空旷。
心胸开阔。
两人索性就在外面打拳。
小A现在虽是小孩，可他毕竟是特种兵，拳脚功夫都还记得。
一招一式，打得像模像样，就是体力跟不上。
至于晁冷，打得是拳拳出风，朝气蓬勃。
两人先是练了一套军体拳。
再练了一套扫叶拳。
打这套拳时，小A不禁笑道：“你外公真有意思，竟然给这套拳法，起了这个名。”
扫叶拳，是晁冷外公自创的内家拳法。
虽是内家拳法，走得却是“硬打硬进，力走直线”的路子，与部队里练的外家军体拳倒是不冲突，同时，武者习得内气暗劲，刚柔并济，还做到了与军体拳相辅相成。
以前在部队，她曾教授给龙焱的战友们。
至于名字，她也曾吐槽。
“老头说，起这名是因为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般无情。但我觉得，他是在隐喻自己是扫地僧那样的高手。”
“哈哈，有可能。”
打完两套拳，出了一身汗。
通体舒畅。
小A道：“大清早不太热，你带我进山玩会，你上次采了那么多东西，我看着心痒痒。”
“你来之后，没去过山里啊？”
“我身体不好，苏娘子不让去，怕出意外。”
“你怎么老是喊人苏娘子，有娘不喊，亏人家那么疼你。”
“她确实是疼我，只是我心理上还有点不适应，她年纪比我还小。”
“你占了人家儿子的身体，那你就是人家儿子，有什么喊不出的，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要是多了个娘疼我，我早就喊了。”
“你啊，也就是嘴强，要真临到你，我看你也喊不出，不像我，还是喊过几次的。”小A说起这个，有点不自在。
他生病时，苏娘子紧张地不行，他不忍心就喊了。
“不说了，去山里。”
“行，我带你去看看。”
外山因常有村民来砍柴，挖野菜，杂草和树木不是很密。
山坡上长满了高高矮矮的构树。
因树叶凋零，看起来稀稀疏疏的。
晁冷带着小A爬上了外山山顶。
登高望远。
“山真多啊！”小A有些兴奋，“无边无际，好壮阔！”
“那可不，要不怎么叫无尽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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