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去的商队提前跑了,马德他们也不着急,在龟兹城多待了一段时间。

巧的是这一年返春寒格外的厉害。据景何的估计,那个东去的商队起码得冻死好多人,成天幸灾乐祸,摇头晃脑地念叨:“福兮祸兮,啊哈哈···”

景山看的一阵子惆怅,这娃好像被带坏了。

这时候商队伙计来找,说是外面有人找马德三人。景山出门一看,哟,认识:“这不是大宛的刘军爷嘛,快请进请进。马公子他们就在后院。”

刘璧明显是日夜兼程一路奔过来的,鼻涕挂在嘴唇边上冻成冰坨子,脸色紫青,要是马德看见了,一定认为他离沙僧又近了一步。刘璧哆里哆嗦跟着景山进门:“先,先来点儿热乎的,冻死我了,往年这时候也没这么冷啊。”

等马德三人来到客厅,刘璧正蹲在火炉旁边喝羊汤“吸溜~哈啊~~~舒爽啊,没想到小马兄弟除了讲段子还有这本事,弄出来的汤真是好喝,还暖和。”

“哎呀呀,沙···啥风把刘老哥吹来了这是,可想死小弟我了,”马德心说送上门儿来的沙僧,这次别想逃过小爷的五指山:“老哥这次是是公差吧,准备停留多长时间,咱哥俩得好好唠唠。哈哈哈哈···”

“嗨!别提了,都是段北那老小子,办事不靠谱。”刘璧一口喝完碗里的羊汤,递给旁边的景山:“再来一碗。”

“唉···”景山拿着空碗走了。

“啥情况?段北那老小子难为老哥了?要不咱过几天回去弄死丫的。”马德一听有戏啊,有矛盾就好,沙僧快到碗里来~

“哦,凭他那小身板,哪里敢难为我。是那老糊涂,等你们走了半个多月才想起来,你们还没有户籍和身份。”说完从腰间拎出一个小布包递给马德:“这不,就托我给你们送来了,没想到,开始还算暖和,这几天简直给我冻成狗···”

马德打开布包,几个竹片,是马德三人的身份证明,上面说明马德马勒是西域都护府汉人,拒情和尚是天竺僧人,还有段北的签名,很简单的几句,意思就是这仨人我都护府罩着。马德觉得这玩意太容易造假,以后可以多弄几个。

另外还有两个铜板,马德拿起了一看,嚯~不得了,不得了,段北这老小子仗义啊。只见一块铜板上阳文雕刻几个字“驿卒马德,西域都护府”,另一块是“驿卒马勒,西域都护府”

“嘿~咱也是有身份的人啦。”马德很开心,把马勒的那块扔过去,让他好好保管,然后说道:“段北老小子仗义,咱就不回去砍他了。”

刘璧尬笑了一下:“马兄弟你满意就行,段北老小子也就这点权利了,他给我们的任务是护送拒情法师到雒阳白马寺。”

“我们?”马德一愣,几个意思?

“我?”拒情和尚也纳闷儿了,我一个人?

“也就是说,你俩现在是我的兵了。”刘璧指了指马德和马勒,又从腰带里抠出个铜牌晃了一下,“咱仨护送拒情法师,反正你俩也是他的护卫,有个官差名号,办事方便。省的被人抓了去当奴仆。”

“什长?”马德看向刘璧,沙和尚你特么要造反啊,敢让本少爷当你的兵?

“他们不是护卫呀。”拒情和尚感觉段北和刘璧搞误会了,好像在大宛的时候也没跟他们说明,这叫什么这事儿。

“哈哈···没关系。”刘璧收回腰牌,“其实干完这趟差事,我就不回去了,跟着马兄弟到处走走,唉,天下那么大,俺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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