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那场袭营之后,汉军攻势都衰弱了许多,甚至更多的时候是按兵不动。
就连刘安都是惊疑不定,周帝如此行事,是有恃无恐,还是什么,他拿捏不准。
如果真是前者,那这函谷关恐怕就真的拿不下来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这边粮草情况怎么样,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如果再攻不下来,就真的只能撤兵退走了。
毕竟如果真的有恃无恐,再这样耗下去,空耗大汉兵力,实属不智,大汉还没到那种兵多到用不完可以随便损耗的地步。
如果他只是思虑这一场战事,那么他肯定会耗到最后一步,但是他是大汉的建宁王,自从陛下来了之后,几乎全权授予了他,他必须要为整个局势思虑,若是在函谷关前消耗了太多的力量,而没有拿下战果,恐怕于后续统治不利。
而且他更拿捏不准的,是司马慎的状态,那日身姿到现在为止都让不少汉军士气低迷,难道传闻中司马慎重伤难愈的消息为假不成?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一封圣旨从刘鸿的营帐传到他的手上,那圣旨的内容也极为简单,只有一个字“战”。
就这么一个字,让他猛的一惊,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在思虑这场战争,到了最后消耗的实力对比,却是一直忽略了一个点,那就是这场战争必须要打,而且必须要赢。
因为……陛下就在这里!无论天子来到这里是不是划水的,但是他在这里,便是最大的意义,天子亲征,怎可无功而返?
到了这个地步,无论消耗再大,都必须要硬着头给打下去,明知道这是碗夹生饭也得把它吃下去。
否则天子祭天,证实被苍天庇佑之后第一战就无功而返……这个脸大汉丢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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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为什么将军弄了那么多咸鱼啊?”
“天知道将军的想法,而且说不定还是陛下的意思呢,陛下突然想吃咸鱼怎么了?”
“啊?陛下应当不会吧……”
“谁知道呢。”
“不过这味道是真的冲啊,隔着远远的就能闻到。”
函谷关内,两名士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在这函谷关守关这么久了,该聊的场子基本上都聊的差不多了,大家都知根知底了,只是没想到近段时间又多了些谈资。
前些日子,张涛调来了一大车咸鱼送进将军府,那味道,让闻到的人都是反胃。
不过张涛毕竟身份摆在那里,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说起来好久没有见到陛下了……”
一旁的士卒顿时露出不屑的神色,骂骂咧咧道:“陛下什么身份?怎么可能是你随便能看到的。”
“哈哈,也是。”
那士卒笑着挠了挠头,之前陛下总是出现与他们并肩作战,倒是让他差点忘记了双方的差距了,对方可是天子,他就一兵卒。
“咚!咚!咚!”
“该死,那些汉军又来攻关了!”
听到那鼓声,两人神色一变,赶忙爬了起来往墙上跑去,他们四周也都是向那边赶过去的士卒。
……
……
听到战鼓的声音,张涛脸色沉重了起来,手里死死的握着那大将军符节。
这是陛下驾崩前交给他的,其意思不言而喻,如今的大周……说一句无可用之人并不为过,更何况当时陛下的身边也只有他了。
陛下也不敢让其他人知道他的情况,这件事情要多隐秘就有多隐秘。
“这汉军……当真是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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