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很普通,如果你不想方设法的成为不同,只会被岁月逐渐磨去棱角,变成圆体朝着引力无限坠落。

平常的一天,平常的劳作。真世界百无聊赖,走不出夕山,走不出洛城,走不出家墙。于是,只能落身异世界跋涉。看着红色的高峰拔地而起,卷起一片红烟滚滚,像一座丰碑矗立在眼前。1968年五月偶遇直子,1969年四月直子搬离国分寺公寓,一年的时间,短且长。留下渡边一人在东京,一个人面对黑夜与白昼的轮回。

王凡随着渡边彻疲惫的身躯,徒步旅行,在阳台喝着威士忌,看着夕阳沉沉的垮了,背着行囊满腮胡子的看不到人间。爱是什么呢,孤独又是什么。大学时他也学着渡边,寻着曾经的足迹,心里隐隐掂着一份沉重,走在与木子灵走过的街道,滞足于房子近前。又折身而去,东游西逛,把校园的虚妄与孤独尽数从汗中排出,流入青山之中。

一个人划着小艇在湖中毫无目的看着湖边桫椤的叶子摇曳不止;一个人闯进鬼屋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感受心跳的惶恐;一个人闲逛琴岛听海浪不断地冲击礁石……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失败、落寞、忧郁、放纵、将就等等,焦躁不安的苟且偷生,没有追求平凡的活着。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层壳,虚伪的壳,或显性或隐性的存在着。王凡戴着面具与周围的人相处,并没有多少能够交心的人。应付着课业,独自一个人藏着心事,一个人在图书楼寻找虚幻的孤独,一个人坐在前排,一个人远远地看着意中人,一个人活着,与周遭格格不入,与大学格格不入,与舍友格格不入。没有说话的人,他想自己一定病了,他痛苦的每天按部就班的上课、阅读、想着某人。

他把自己隔离,心中的壳渐渐浮现真容,在不断地折磨着他的灵魂。他只是一个平凡不能再平凡的人,但壳仍紧咬住他。也许,是他自己不能放过自己,他自己不能克制的走向末路。1127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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