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衎刚追到客厅,就听见房门有动静。又赶紧跑回卧室,躺在床上,闭紧双眼 ,尽量让呼吸保持均匀平稳。

慕祎去而复返。

本来慕祎是想走的,但害怕他喝多了,半夜被自己的呕吐物呛死,又转身回来了。

宽慰自己,何必和一个酒鬼计较呢!

慕祎打开了空调,调到合适的温度。又脱掉了顾衎的鞋和袜子。

用湿毛巾擦了擦顾衎的脸,脖子以及裸露在外的胸膛。弄完,又给他盖上了被子。

起身刚要走,顾衎伸出手,握住她的胳膊,把她往床上拽。

力道不算太大,但慕祎没有预料到,也因此没太站稳,往床上倒了下来。

夏天的衣服薄,两个人又挨得近,慕祎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滚烫的皮肤,以及,他近在咫尺的呼吸。

慕祎动了动,想要下床,顾衎一个转身,长臂圈住了慕祎的腰。

慕祎抿着嘴,用力掰开他的长臂,但男女间的力气悬殊,圈着腰的手臂纹丝不动。

好在这会儿顾衎很老实,没有进一步动作。

折腾这么久,慕祎也累了,不想和一个酒鬼计较,也就不反抗了,静静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过了一会儿,慕祎呼吸的速度变得规律,匀速。

顾衎徐徐地睁开眼,勾了勾唇角,浅笑着将人拉进怀里,牢牢箍住,把被子往她身上拽了拽,头埋在她的颈窝里,深深地吸了口气。鼻尖蹭了蹭她的后颈,实在没忍住,又亲了亲。

夜越深,他越难以自拔。

看着散在自己臂弯上的长发,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弓箭在弦上崩了一晚。一贯对自己的自制力有信心的人,尝到了溃不成军的滋味。

……

隔天一早,慕祎从睡梦中醒来,迟钝地睁开眼。

她盯着前方发了会儿呆,很快就察觉到不对劲。

垂眼,她的腰被一条有力的手臂禁锢着,不得动弹。

缓慢地转过头,对上了顾衎近在咫尺的脸,清晰到能看清他眼角的泪痣的纹理。他的眼睛闭着,像是还在沉睡当中。

慕祎懊恼,本来想先休息一下的,等他睡熟再离开。没想到自己睡得比他还熟。

此时此刻,她真想换一个星球继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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