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礼两家巴巴地观望下,云芷一行人十分享受地饱餐了一顿。
赶了一天的路,大家早就累了,再加上几簇火堆烤的暖融融的,他们很快就来了睡意,便找来干草铺的厚厚的,相互依偎着睡了去。
此时,下人们也已经为那两家人生好了火堆,可是入口处直往里灌风,还是冷得很。
趁着云芷他们睡得沉,他们到底还是舔着脸往里挪了挪。
虽然也累了一天了,但这伙人饥肠辘辘的,到底是饿的睡不着,看见云芷他们有鱼吃,便顾不得危险不危险了,央着下人们深夜下山去河边捉鱼。
可是苦苦等了一个多时辰,下人们到底是垂头丧气,个个两手空空的回来了——他们压根连鱼的影子都没看到。
最后实在是没辙了,云礼两家人只能饿着肚子入睡,只盼着睡着了,减少肢体活动,就不饿了。
第二日早上大家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瞧见了落花抱着一些柴站在入口处,“王爷,王妃,外面下雪了。”
听了这话,所有人都不自觉地一阵惊呼,一个两个的争先恐后地纷纷跑出去看,直到看见漫天的大雪纷纷扬扬,脚下的山路堆积了厚厚的一层雪,整个世界早已成了银装素裹的一片,根本就没法赶路了,才终于死了心。
“我们该怎么办?这么大的雪下山太危险了。”
“河水会不会也冻住了,那我们的竹筏岂不是也不能走了?”
“可是,困在这里,不是要活活饿死吗?”
“早知道,我们就该连夜赶路,说不定这会儿已经到开封府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乱做了一团,唯有刚刚睡醒的云芷,思想还在神游。
她木讷地望着落花,这个小丫鬟正是和她换粗布麻裙,还要走了她喜服的那个。
落花外面穿着紫檀色的厚实的袄子,但是一走一动间,云芷还是看到了裙摆间的那一抹红,原来她竟然把那件喜服穿在里面了,为了行动方便,还是忍痛撕掉了那阔大的裙摆。
云芷暗暗想着,好在她知道穿在里面,还不算太傻。
若是直接穿在最外面招摇,只怕那夜土匪袭击,就会把她掳了去吧。
突然,秦英如尖锐的喊声在身后响了起来,“爹!您受伤了怎么不早说呢?再这样挺下去,就不怕您这条胳膊也跟着废了?”
秦元亦是振振有词,“跟你说又有什么用?你能治吗?”
他身边的副将也连忙劝和道:“大娘子,您也别怪将军,他不也是怕您着急吗?”
云芷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她拍了拍裙角的褶皱,起身走到了几个人面前,“其实你可以跟我说的呀,沈知然的外祖父。”
秦元看了云芷一眼,顿时吹胡子瞪眼,恨不得当场厥过去,“哼!”
秦英如实在没忍住,再一次被这一老一小两个冤家给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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