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之举若是为了嫁入天家,就不会当着这么多宗妇的面,玩这般落人话柄的小手段。”

“但凡谢崇玉脑子好使些许,就要想到这一点。”

“舒槐,你不能以看待女子的目光看待郡主,你要以看待孤的目光来看待郡主。”

“她之所图,亦是孤之所图。”

略微沉默,舒槐的心头一动:

“郡主今日落下的话柄,如今未起冲突之时,便只是小女儿家的把戏,来日生了冲突,那她便会成为京城人人口诛笔伐的心思狠辣之人。”

“而这般声名狼藉之人,似乎也只能配主子您了。”

舒槐偷偷看向谢清尧,谢清尧嘴角的弧度可用春风得意来形容。

舒槐继续道:“故郡主承接住这天意的目的是想反其道而行之,从来就不是谁是东宫,郡主便要嫁给谁,而是带着天命的郡主嫁给谁,谁就应当是天命所归。”

月光洒在谢清尧白皙的容色上,平白多了几分病气:“孤病弱至此,柔弱不能自理,便只能等着郡主来救孤了。”

瞧着这两人心照不宣的默契,心安将舒槐包裹:“主子从德水归来就变了。”

思索了一瞬,舒槐轻声道:“主子变得忽然想活了。”

谢清尧将珊瑚珠手链一圈一圈绕在指尖:“她想让孤活着,她想让孤康健,孤也当努力不让对孤失望。”

“郡主那边,属下与舒柏还要去吗?”

“去吧。”

主仆之间亦需要磨合,可能现在的徐明月用不上舒槐和舒柏,但徐明月身边总归需要这一文一武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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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好好同这些同僚夸赞徐明月之风姿,徐翦这日早朝出门极早。

等到下朝归府之时,瞧着这府门前拥挤的人潮,徐翦嘴角的笑容一瞬消失。

徐明月在赵家老祖宗寿宴大放异彩、又得了鲁郡陈氏那般奖赏,如今这满京城排得上号的媒婆,此刻竟然在镇国公府门口排起了长龙。

这些个媒婆一瞧见徐翦,就像那瞧见肉骨头的狗,一拥而上。

“镇国公,小人这边有门极好的亲事要同郡主说。”

“你别挤我,我先来的。”

“镇国公,她们的都不行,您先瞧瞧小人的。”

……

沉着眉目转身入府,徐翦拿着那许久未曾出鞘的宝剑,锋利的剑气扫过一众媒婆,地上是落下的碎布。

看着这些呆滞在原地的媒婆,徐翦厉声呵斥:“不想死的,赶紧滚!”

媒婆们满面的喜色染上苍白,银子虽然重要,但保住小命更重要。

没一会,镇国公府门便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虽说一家有女百家求,可徐翦现在一点都不想嫁女,更何况就京城这些个倒霉蛋玩意儿,怎么配的上他家幺幺?

本以为这番震慑之后,这些媒婆便不敢再来这镇国公府。

然而到了第二日,这些个媒婆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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