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抽疼了一下。

“嘶——该不会得心脏病了吧。”何然心里想。

平日里的生物钟让何然准时准点的过五六个小时就有了要醒的趋势,但又无意识的睡过去了。

这时,天还是黑压压的一片。

“嗒....嗒....嗒....嗒...”屋外响起了平常不会有的脚步声,渐渐的,渐渐的,声音越来越近。直到某一个临界点,声音消失了,像是有个变态站定在门外,盯着门锁冷眼说道:“今天......就你了。”

于是,就是一幅难以描述的恐怖画面。

下一秒,“咔嚓!”上锁的房门被打开了。

屋外的灯光照射在男人的身后,投射到地面上的,是男人高大的身影。

漆黑的房间里,男人静静地走向何然的床边,直勾勾的盯着何然。

诡异的一动不动。

霎时间,男人双肩不自觉的抖动了两下,厚唇一撇,豆大似的泪珠子就开始啪嗒啪嗒的直往实木地板上掉,委屈得很。

近看,顾家二少爷正掩面哭泣,不知道的估计以为何然都走俩小时了。

擦拭去泪水,垂下双臂,看到的又是哭肿的双眼,哭红的鼻子,那叫一个“满眼相思泪”啊。

“何然......你快点醒来吧,我找了你好久,想了你好久......”说完又是一副要哭的样子,还好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给他憋回去了。

顾权鸢面色些许憔悴地坐在何然床边的看护椅上,握着何然的手,不断在何然耳畔喃喃自语。

何然躺在病床上,像是听见了顾权鸢的声音,眉头开始紧皱。

不过他是越听越烦,越听越身临其境。

“我真服了,闹铃还没响怎么又开始吵吵了,便宜出租屋隔音果然差!等老子这个月工资一到账,就把这破出租屋给换咯!”

何然心里憋屈得很,越想越气,想直接起来咒骂那些天还没亮就乱叫的家伙。

接着,他想换个睡觉姿势顺顺心,最好能把整个头都捂在枕头底下,远离喧嚣,却又动不了了。

动不了......

奇怪,“为什么想醒却睁不开眼?”何然挣扎着,却感觉身体软绵绵的,怎么也使不上劲儿。

“难道......又是梦?”

“还是,闹鬼了?”这两个念头在何然脑子里转悠。

他内心默默地重复着,“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可他显然开始慌了,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世界,何然都感受到自己身上忽冷忽热、冷汗直流。

又是梦......

“对,又是梦......”

不过,何然并不想坐以待毙地待在梦里。他挣扎着,恐惧着,试着动弹身体,像以前一样,一层层跳出梦境。

顿时,何然瞪大双眼,醒了过来,呼吸急促地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又迟缓地左右观望。

此时,天刚蒙蒙亮。何然从刚才害怕的心理抽离出来,通过窗外透过的微微亮光,撑起这具虚弱的躯壳,全方位扫视周围的环境。

接着就是一个个疑问涌上心头。

“我在哪?旁边趴着的是谁?我怎么穿着病号服?我是被绑架了还是......”

一些不好的念头在何然脑海中旋转飘荡,“不好!额滴肾!”何然第一反应是自己被拐卖了。

他摸向自己的后背检查,但并没有开过刀的痕迹,于是瞬间松了口气。

真完蛋啊,何然只记得昨晚在喝酒,之后好像是被人送到了家,但回家后......

“靠,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了?”何然想这脑子真不争气,一到关键时刻就断片。

何然坐正身子,想在不吵醒陌生男子的情况下走出门外一探究竟。

他蹑手蹑脚、屏住呼吸,悄悄的掀起薄薄的被褥,接着转身,双脚刚要靠地......

紧接着,那男人忽的出了声。

“何然?”顾权鸢不知什么时候醒了,难以置信的看着能动弹的何然。

在顾权鸢喊出“何然”的同时,何然被吓得面如土色,差点归西。

“我去!”他捂着胸口差点没被吓死。

何然缓缓扭头,与顾权鸢视线对撞,似笑非笑地对身旁这位陌生男子结结巴巴地说道:“你好啊,那个......我为什......”

还没等何然问完,顾权鸢就一个熊抱抱了上去,紧紧搂住何然。

皱巴着个脸,一口如释重负的语气,“何然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何然十分诧异,想用臂膀推搡开他,却被抱得一点劲儿也使不上来。

“那个......这是哪儿啊?你是谁啊?”何然小心翼翼的,虽然并没有感受到什么不和谐的气息,但还是以防万一,万一对方真是个坏蛋,自己可就惨了。

顾权鸢缓缓松开何然,一脸震惊地望着他,心情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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