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烟一脸的得意之色,反问了出来:“阎靖,你猜猜这死的是谁?”
他不太确定心中猜想,只试探性问了一句:“总不能是那小若公子吧?”
这话虽问了,他却觉得有哪里不对一般,不解看向了衡烟:“不对,送他来的也不是这个地方啊!鹤楼可是官妓馆!”
衡烟抬手就环住了他的臂膀,示意他俯身,这才把唇靠了过去。
“确实是小若公子,督公啊!这年头,有什么是出银子解决不了的呢?
程淮他可不是个踏实的主,狎妓不算,还颇喜欢狎男妓!这地方..他可是常来的!”
前世时,衡烟知晓他偶尔会来,反正她也无所谓,便一直放任没管过,只是她不管,可不代表她不知道。
“这死的听说可是公主的男宠!”
“都被卖了,还男宠!”
周围一众人正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这时程淮带着围帽,出了青楼想要趁乱赶紧离开,他现下可是驸马人选,可是不能出任何问题。
好巧不巧的,便撞上了出来置办东西的甘草,两人相撞,甘草失了平衡,只得伸手轻拽向他,那围帽一瞬就掉落了下来。
“天啊!居然是程尚书的独子?”
就见程淮一阵慌乱,赶紧捂起了脸带上围帽,就冲出了人群,一路向着尚书府的方向跑走了。
看着他在人群中的狼狈模样,衡烟掩唇轻笑了出声,侧眸抛了个媚眼给了阎靖:“等着吧!好戏才开始!”
阎靖望着那跑远了的身影,颇有些不解,程淮这是如何招惹她了,居然这么大火气:“为何要对付他?”
她眸子里已经满是了冷意,薄唇轻启,嗓音带着淡漠:“若不是眼瞎嫁给了他,我又怎会落得那般境地,你又何尝...”
未在说下去,既然他未曾记起,又何苦让他知晓呢。
前世时,她虽不曾爱上程淮,却也是愿意拿他当个亲人的,她也曾考虑过,告诉他兵符之事,结果从始至终,他图的只是那高官厚禄,与她的兵符。
这还不算,他还碰到了她的逆鳞,不让他尝尝这滋味,实在难平心头恨意!
阎靖只从脑中支离碎片里,知晓了她与自己的情,却不曾知晓整件事情的始末,见她那周身的寒意,便转了话题。
“烟儿,我送你回去吧!想来你的谋算也该要进行了吧!”
衡烟算着也是差不多了,再耽误下来,衡帝便该知晓她深夜出宫了,随即点了点头。
“本督现在送你回去。”
轻应下,衡烟便同他飞身离开了。
白日里,她自然不能明目张胆地回去,只得借着阎靖的马车进了宫,一路装扮成小太监,这才安然回到了殿。
甘草一早就看到她留的书信,大清早,就借着出宫办货的由头,专门去撞了那程公子。
现下却有些着急了起来,刚才二皇子派人来了殿,说是一会儿便要去请了程公子,而她家这个不省心的主子,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窗子突然打开,一道黑色身影飞了进来,甘草眸子瞪大,险些就喊出了声,好在衡烟手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甘草长出了一口气,算踏实了下来,只是这心里,也是有些埋怨这不老实的主子。
“我的殿下啊!您吓死我了!赶紧坐下,我把您的衣裙给换了,一会儿那程公子便要来了!”
衡烟听完,心下嗤笑了出来,看样子,一会儿这好戏就该开了,心中隐隐期待了起来。
“甘草,赶紧的,给本宫梳个好看的发髻,把那身新制的樱粉衣裙拿出来,本宫可要打扮的美美的,去见这未来的驸马!”
甘草听她说完,无奈看向她带着看戏一般笑意的眸子,心道:主子还真是去看笑话的。
“好!都依着主子!”
一袭樱粉衣裙,发髻高高挽起,发簪上的流苏轻垂,她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浅笑盈盈。
起身向着正殿而去。
大殿里,衡帝与二皇子正与程淮闲谈,听到阎靖禀报,这才同时看向了进来的人。
樱粉宫裙衬得她颇有气色,流苏垂在发间,虽灵动却又不失皇家公主的稳重。
在场四人皆是有些怔愣,感知到几人不同程度的惊艳目光,她轻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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