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朝他走近了两步,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开口:“我刚刚给大少爷把脉,发现大少爷被下了慢性毒药。”

裴时砚脸色顿变。

云锦书将他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但她看不出这件事情和他有没有关系。

毕竟这件事情本身就很值得惊讶。

他意味不明地盯着她,啧啧两声:“这种事情,你不该拿到夫人面前邀功行赏吗?”

“我……”

她感受到男人直勾勾的注视,那眼神里审视的意味十足,所以她字字斟酌,“我刚来裴家,不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我想的是,之前二少您帮了我一次,所以……”

裴时砚脸上的笑意愈深,却也更冷了,“哦,你认为是我做的。”

云锦书察觉到男人眼角的冷意,忙解释:“不,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

“你这么想也没错。”

裴时砚黑眸映出女人慌乱的脸色,嗓音清洌,“毕竟他死了,对我而言确实是好事。”

云锦书无言地看着他。

他说这话的语气淡漠无比,好似在叙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云锦书摸不准他的心思,但还是说:“所以,我要是把这件事情告诉夫人,二少您会是第一个怀疑对象。原本您走到今天的位置就很不容易,裴家上下肯定有很多人忌惮您,出了这样的事情,不管是不是您做的,也一定会有人咬死是您做的。”

裴时砚眯起眼睛,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继续往下说: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先告诉您一声。”

裴时砚从沙发起身,长腿迈步走过来。

云锦书局促地低下头。

裴时砚围着她走了圈,一声轻笑响起。

“你这个小丫头,倒是有点长进了。”

云锦书心里还是有点没底,抬眸看着一旁的男人,小声开口:“那二少觉得,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

裴时砚指尖点了点她的脑门,云锦书吓得缩了缩肩膀,“这是你的事情。”

“何况,这件事情不管你说不说都很麻烦,就看你自己怎么选了。”

云锦书眨了下眼睛,心里仍是恍惚没底。

所以,她到底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这事儿,又到底和裴时砚有没有关系呢?

裴时砚打了个哈欠,转身往里走,“出去吧,我要睡了。”

“是。”

云锦书离开了房间。

现在她彻底没了困意,去了大少爷房间里跟小西一起守夜,一直到天明,她都没想好整件事情该如何处理。

早上,叶彤出了房间,知道了昨晚的事情,肿着眼睛过来和云锦书说谢谢。

云锦书露出个疲惫的笑脸,“没事。”

虽说这件事情解决了,但因为昨夜闹了一场,其他几个护工对叶彤的态度更冷了些。

云锦书在一旁观摩学习他们照顾大少爷的步骤,脑子里一片混沌,心不在焉。

这时正好医院那边来了电话,说是爷爷的手术安排在明天早上,是业内知名专家操刀。

云锦书总算松了口气。

接完电话回去,就听他们说裴夫人已经在来竹园的路上了。

“夫人每天都要来看大少爷吗?”

云锦书问。

“是啊,年初大少爷手指动了,夫人可激动了,在大少爷房里守了几天。只可惜,后来大少爷一直没什么苏醒的迹象了。”

年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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