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真扎眼!
我下意识转身想逃,可随即一想我为什么要害怕?为什么要躲?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于是就硬着头皮走上去了。
倒是叶玉秋有些戒备,用轻不可闻的声音跟我说最好不要提及念念的事儿,否则大家都不好过。
陆朝歌看到我们愣了下,伸手一揽薛凯莉,直接带着她往右转了,压根就没走过来。叶玉秋如释重负地叹息了声,十分得意地瞄了我一眼,那意思我懂的。
我装着不以为意的样子笑了笑,心头却在滴血。我在一心一意成全陆朝歌的同时,他却是那样提防我,这与我而言不是赤裸裸的讽刺吗?
走了两步,我忍不住往右侧的小径看了眼,瞧见薛凯莉也在回头打量我,那眼神若有所思。
“走吧,别张望了,没有用的。”叶玉秋小声提醒着我,那语气令我万般难堪。
也对,没有用的,有用的话他怎么会失踪五年,怎么会一边对我说“我爱你”,一边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其实这个梦我早就应该醒了,五年前就应该醒了,而我却坚持把这梦做了整整五年,五年啊……
陆朝歌,你和你妈妈一样,都狠!
离开陆家大宅子的时候,我心里特别压抑,但脸上却装着云淡风轻,不想叶玉秋再次打击我。她倒仁慈了些,没再用薛凯莉来打压我。
车子顺着高架一直驶往外环线,越来越偏僻。于是我疑惑地问叶玉秋道:“陆夫人,这郊区有治疗孤独症的地方吗?我怎么没听过?”
早在查出念念患有孤独症之时,我就在国内外搜索治疗这种病的权威机构,但从来没有听过南城也有这么一家,所以特别的纳闷。
叶玉秋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我,把头转向了车窗外,不作声。所以我越来越狐疑,也越来越忐忑,总觉得她似乎在瞒着我什么。
就这会儿,手机忽然间响了起来,我忙掏出来一看,竟是陆朝歌打来的。因为手机屏幕碎了,所以他那名字就看着四分五裂的,我在纠结接还是不接。
“你要想尽快看到念念,讲话就注意一点。”叶玉秋还在警告我。
我迟疑了下,把电话挂掉了。纵使心头有千万个疑问想问他为什么会这样做,可我不敢问,就怕听到更难以接受的事情。
这么多年,我习惯当一只鸵鸟了。
很快,叶玉秋的电话又响了起来,看样子也是陆朝歌打过来的。她戒备地看了眼我才接通,“哎,儿子,什么事啊?哦哟哟,这不青青也回南城了嘛,想到我们多年不见了,我就约她叙叙旧,吃个饭。真的真的,妈骗你干啥啊?你啊,可要尽地主之谊把凯莉招待好哦,她是个好女孩,妈很喜欢。”
听着叶玉秋习惯性的谎言,我默默把头别向了窗外。很感慨,这个女人活了五十多年,谎言不知道撒了多少,也不晓得她活得累不累。
她挂掉电话后,拍了拍老左的肩道:“老左,开快点!”随即她又跟我道,“裴小姐,我希望你接到念念马上就走,一刻都不要在南城呆。”
“这是我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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