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齐和帝萧宝融也是可怜人。他的兄长是有名的东昏侯萧宝卷。萧宝卷被杀后,朝臣们扶持他作傀儡皇帝,萧宝融虽然有意励精图治,可惜南齐已是枯株朽木,不过半年萧宝融就禅位于今上。萧宝融也由皇帝被贬为巴陵王。
巴山楚水之地气候恶劣,他退位两年后就病死巴陵,虽然这其中也有陛下的手笔。
哪怕于今人来说,他不过也是可怜的政治牺牲品,大梁中不少文人都为之扼腕。
只是心不心疼是一回事,和他有没有明里暗里的联系又是一回事。
无双皱眉:“这么说来,他说他是大姨母的人,还真不是捕风捉影。”
“母妃的东西要带进宫里,也是要进册目的,这是为了避免有后妃夹带违禁之物。恐怕他在那时就已经盯上母妃了。”
“不过前朝余孽应当都被一网打尽了才对,刘阚背后的人能是谁呢?”
萧纶双唇抿成一条线。前朝余孽,莫说是齐和帝萧宝融和东昏侯萧宝卷的后人,就连其他南齐皇室也被今上用各种手段除去了。
齐梁两家原本就是宗亲,南齐的旁支宗室当时选择缩头,这会子也没有帮着南齐复国的理由。
“而且就算是前朝余孽,对陈无双动手又是意欲何为?”他拧着眉往前走,没有注意到自己将心声说出了。
无双忙道:“不是为了害我。萧统哥哥也收到了一样的东西,他对我下手,估计只是为了混淆我们的视线,让我们难以搞清楚他的目的。”
“萧统身边也有刘阚的人?”萧纶猛地停下来。
无双险些撞到他,连忙停下脚步。天气实在炎热,他的头发和衣服已经干了。头发一绺一绺的,夹杂着泥土贴在背后。衣服更是肮脏不堪,原本宽松的细纱被板结的泥块煳在身上,竟不见他有任何不适。
“怎么了?”陈无双退后一步,离他远些。
萧纶皱眉:“我们几个兄弟身边的人恐怕都被人染指过。”
“你居然没有往东宫插人?真是稀奇。”无双见缝插针地嘲讽他。
萧纶无力吐槽:“我们兄弟之间再怎么争斗也是家事,这前朝余孽如此猖狂,只怕连根拔起大不易。”
无双受热,只想快点回去,就迈步继续向前:“除了刘阚之外,或许吴淑媛也是一个突破口。”
“怎么说?”萧纶跟上她。
“吴淑媛房中失火是刺客所为,刺客是杀人之后再放的火。吴淑媛对这件事好像不太上心,她还和刘阚有来往。虽然看似刘阚是在执行公务,但是吴淑媛的嬷嬷拦住了我和萧统哥哥,却没有阻拦刘阚,吴淑媛不像是会为了一些黄白之物就温和待人的人。”
萧纶冷哼:“那怎么不见大哥有动作?”
无双摇摇头:“他并不知道其中发生了多少事,对这件事也不大上心的样子。吴淑媛和刘阚的事,不用我说他也该发现。他好像另有心事,我就没有同他讲。我总觉得,最近发生的事并不是巧合,杀人放火的刺客,八成就是下雨那夜的黑衣人。”
“朝中关于父皇崇佛,并不是完全赞成的,大哥恐怕是被朝中的其他事拖住了。你说两起事件是一个人所为,有什么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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