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弋遥面临两个选择。
一个是庆亲王世子李贺,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虽红粉知己遍布大越,可他年满二十五岁还未成亲。
是多少少女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且一嫁过去就是妥妥的世子妃。
一个是永定侯傅子骁,三年前重伤归来,御医诊断他活不过三十岁。而他今年,已年满二十七岁。
且他重伤毁容,双腿残废,又素有克妻之名。
傻子都知道应该怎么选。
“小姐,你还坐的住?外面赌场里都疯了!”
丫头佩兰气急败坏地冲进来,看着塌上正认真翻看医书的女子,“您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啊?您到底选好了没有?”
封弋遥慢条斯理地又翻过一页,“他们都赌谁会中选?”
“自然是庆亲王世子。”
“哦?”封弋遥抬起眼皮,“那赌局岂不是开不起来?”
都选同一个人,赌局确实开不起来,外面的人不过图个热闹而已。
“去,让封叔把账上所有的钱都投进去,赌永定侯胜出。”
“啊?”
佩兰张大嘴巴,一对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小姐……要赌永定侯?”
封弋遥拿起桌上的一块板栗糕塞进佩兰大张的嘴里,“还不快去!”
能趁此机会大挣一笔,不挣白不挣。
佩兰一手捂着嘴,瞪大眼睛机械地转身。
永定侯府后院里。
庆亲王世子李贺盯着那气定神闲的某人,气急败坏地在原地转圈圈,“惨了惨了,外面的人都在赌封小姐选的人是我,这下我肯定逃不掉了。”
“想想也是,只要不是眼瞎,谁都会选择年轻健康,相貌俊美且前途无量的本世子,谁会选择一个克妻的丑八怪?而且还是没几年活头的老残废?”
李贺损起人来毫不愧疚。
傅子骁淡淡地瞥他一眼,“那我提前恭喜你了。”
“恭喜你个大头鬼!”李贺面如死灰,“都怪武逸凡那个混蛋,和封府的婚约订的好好的,偏偏还要去招惹那个可怕的惠敏公主。”
李贺一屁股坐在傅子骁对面,猛拍了一下石桌,“皇上也是的,解除他们的婚约也就罢了,干嘛还非要再赐婚给她?你说赐婚就赐婚,干嘛拿咱们俩做筏子?不过是个五品芝麻官的嫡女,随便赐给谁也就罢了,还偏偏要选地位比武逸凡高的,说什么弥补她的损失,绝不会让她吃亏,我呸!”
“她倒是不会吃亏,可本世子就亏大了!谁来弥补本世子的损失?”
“我才不要捡别人不要的破烂!皇上真要给我赐婚,我……我就离家出走!再也不回京城了。”
傅子骁犀利的眼眸扫向李贺,“注意你的言辞!”
“一个大男人,如此诋毁一个无辜的女子就是你的教养?”
李贺悻悻然,端起石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你这都是什么破茶?难喝死了。”
“果然传闻不假,永定侯府是没落了,连好茶都喝不到了。”
傅子骁眸光扫了扫茶壶里的极品大红袍,“你若是气不顺,就去北境转转,听说北边又不安分了。”
“我不去!”
李贺傲娇地一撇头,“我要赶紧去会会我的那些个红粉知己,以后恐怕是没机会去喽。”
傅子骁冷哼一声,“你倒是乖觉,知道娶妻之后要安分。”
“才不是呢?”李贺反驳道,“要是那个封氏敢选我,我绝对不会让她好过,大不了……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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