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南斜了她一眼,悠哉悠哉地看着时钟转动。

身旁的人微弓起身子,她摸着有些凹下去的眼球,用剩下的一只眼打量着路南。

见路南没有别的动作,只是坐着发呆。

六号轻而易举挣脱住束缚,她眉峰微微一挑,带着挑衅的意味看向女人。

“我可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她目光如炬,像是一场游戏最终幕后黑手,一切由她掌握,势在必得。

“这绳子困不住我的,姐姐换个办法吧。”

路南像是才注意到她解开了,偏头看了她一眼,又转头继续盯着钟表。

她面无表情地耸了耸肩,无奈道:“那怎么办,没有绳子了。”

语气没有六号预想的惊讶。

反倒像上位者般的玩弄,和逗猫一样。

不过这些六号都无所谓,逗猫还是逗狗什么的,她只是从心底里想要占有路南。

“不如你做我的狗,我就放了你?”

六号看着她,眼神里还有些许期待和激动。

路南摇摇头,甚至都没看她,语气认真道:“不行哦。”

“不行就去死!”

六号快受不了了,这什么人。

有病。

六号快速地把怀里精巧的小刀抽出,她转了个圈,变戏法一样手上突然握着两把刀,一前一后猛地朝路南脸上扎去,速度快极了。

她这是想要毁了路南的眼睛,路南给她一下她也给路南一下,礼尚往来人类不就是最讲究这个吗。

路南拿着桌子上闲置的木板抵挡这次猛烈的进攻,她借势双膝一弯,头低着躲过攻击朝地板滑去。

只听见利刃割伤木板,嗡的一声,木板上出现一道巨大的划痕。

“没想到姐姐这么厉害。”六号还有闲情逸致夸奖,她道:“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路南笑着,把被劈成两半的木板朝六号那边甩,“多谢夸奖。”

六号一个翻身躲过木板,她把刀压在身后。

时钟滴的一声,在剑拔弩张的此刻尤为清晰,路南把时间调早一分钟。

要抓紧结束了,时间快来不及了。

她从袋子里摸出搜刮出来的电击棒,想了想还是塞回去,等会能用上。

六号哪里管那么多,她的眼睛开始发烫,一扯一动都疼得直哆嗦,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和路南玩游戏了。

她只想杀了路南,越快越好。

能死在自己手上也是路南的荣幸。

六号脑子一转她抓起绿植下的泥沙,手一杨朝路南洒去。

在路南闭眼遮挡的时刻,六号甩动手里的小刀,直直朝路南飞去,那刀噗嗤一声插入她的手臂。

路南丝毫没被影响,那刀还笔直地停留在手臂,她也不玩了,手抓着着六号受伤的左眼,往六号脚上再一踹。

简单又粗鲁的手法。

六号吃痛,她被反手按在地上。

路南眉头紧蹙,利落地拔出刀。

疼疼疼疼疼!

她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刀子,把刀扔在地板上,手从桌上的纸巾盒中连抽好几张,摁在伤口上。

红色晕开在白纸上,不一会纸巾浸成红色,啪嗒一下,被人丢在木桌上,鲜血缓慢扩散洇湿木头。

六号脸上满是乌青,路南滴落的血液顺着她的眼睛滑落。

她不觉得狼狈,反倒心底里那股火像是被淋上油再度被燃起。

好玩。

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却不急不躁,舌头微卷舔舐着唇边的血迹。

“我和她长得都一样,我们就是同一个人啊,你认不出来吗,为什么她都可以,我就不行呢?”

她的声音沙哑,因为眼睛的疼痛咬字都不清晰了。

路南心底一咯噔,她不明白这句奇怪突兀的话,着急道:“什么意思?”

问不到答案路南又朝下用力施压:“什么叫一个人,谁和谁一个人。”

六号耳朵一动,走道里有细微的声音传来。

她自顾自的说:“收场。”

她朝后仰起,毫不费力地挣脱住路南的束缚。

她表情有片刻的不解,怎么会这么轻而易举就挣脱开了,有点不太对。

无所谓,好戏才刚上场。

她压下心底的疑惑,没想太多,几乎是飞快地爬到距离门口处,保证门被人打开能第一眼就看见她。

“开门,砰砰砰……”

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敲着。

几乎是同一瞬间,六号哭着呐喊:“姐姐别杀我!”

下一刻六号在路南的注视下拿手里的刀捅入腹部,她握着刀手里溢出血来,眼神却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怜悯和兴奋。

可怜漂亮姐姐成为替罪羊,又期待姐姐会怎么辩解,是哭着说我没杀她,还是愤怒自己栽赃嫁祸却无力反驳。

“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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