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沧开车回到了顾宅,洗漱的时候在镜子里看见自己锁骨上的咬痕。

时缪咬的很深,破了皮,流了血。还泛着青紫的痕迹。

以往不觉得疼,看到后反而觉得那点伤口比肩膀上的那处刀伤还要痛,是火辣辣的疼痛感,灼烧着顾沧仅剩有的清明。

肩膀上的伤口已经结了血痂,伤口面积太大,但还是不能碰水,只得用毛巾擦拭身体。

青年换好衣服,走出浴室,恍惚间看见眉目张扬的另一名青年抱着手臂,朝他挑起眉:“怎么?医生不让你洗澡,你现在就忍不了啦?”

顾沧一顿,晃了晃脑袋,再抬眸时青年的身影在他面前消散了个干净。

“……”

他还真是疯了,因为所谓的好感度任务而对一个人这么上心。

真是……可笑。

明明时缪都死了,自己还幻想出他生前和自己相处时候的画面。顾沧把那些画面抛在脑后,他知道现在自己需要的是睡一个好觉,他暂时放下了要处理公司事务的想法,躺下睡了。

窗外的雪越飘越大,乌云遮住了皎洁的月光,风声潇潇,伴随着寒冷灌进了顾沧的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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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喂!顾沧!别睡了!”

顾沧是被摇醒的,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后就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庞。

是时缪,顾沧揉了揉眼睛坐直了身体:“干什么?”他昨晚硬是被时缪求着帮忙做了两份物理手工作业,本来做好手工作业后以为可以歇一会,没想到时缪这个小王八犊子霸占着他的床睡得正香,而且他连自己作业都没做。

没办法,怕时缪明天被老师批评又找自己嚎,顾沧又只得做了两份作业给老师交差,这就导致他没有睡好。

他从小到大帮了时缪那么多次,也不差这一回。

“下节是老陈的课,我听隔壁班说了,他今天没有戴眼镜。”

“所以呢?”顾沧整理好桌子上的书本,又拿出下节课需要的东西摆好。

时缪恨铁不成钢道:“嘶……哎呀,你不知道吗,老陈不戴眼镜就跟瞎了一样。我们俩又是坐在最后面的,我叫宋智恩帮我们打掩护,正好学校附近开了一家电玩店,咱俩出去耍耍怎么样?”

顾沧眉间紧的能夹死一只蚊子:“你要逃课?”

少年侧身坐在顾沧桌子上,双臂交叉,挑了挑眉:“据说他们那里的设备都是市场新进来的,别的地儿可没有呢,心不心动?”

“不心动。不去。”

时缪扫了一下四周,看了没什么人后才没好气道:“诶不是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趣?”

“又不是不能买到,自己在家玩不好吗?”顾沧淡淡道。

时缪无奈,只得使出杀手锏:“……那、那我就自己去!没人帮我,如果被抓了也就是被我爹打一顿罚跪不能吃饭而已。”

“……”

少年眉梢上扬,一双圆溜溜的眸子盯着顾沧,浑身一副誓死要和顾沧杠到底的气势。

顾沧:“……”

他拗不过时缪,顾沧只得和不远处的宋智恩比了个手势,一前一后的跟着时缪出了教室。

熟练地来到学校后门的一处没有人的角落,顾沧刚想要翻墙过去,就被时缪拉住了袖子。

“?”顾沧回过头来,一脸疑不解地看着时缪。

“我知道有一个更好的地方,你跟我来。”

时缪又拉着顾沧七拐八拐拐到了已经荒废很久的旧教学楼后的一处地方,扒开半人高的荒草,露出一个小门来。

“……这是什么?”

“上一届学长留出来的暗道,通过这里可以直接到学校外面。”时缪说着脱掉了学校外套,回头又看到顾沧一脸懵。

“啧!你得把外套脱掉啊!你想一出学校就被抓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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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缪带路,有意地避开了人多的地方,跟着他进了一个小胡同。

小胡同的尽头就是一家很低调的电玩店,门口有点矮小,顾沧不经怀疑,这么朴素的地方,真的有那些新出的设备吗?而且……这些地方不应该是十八岁之后才可以进去的吗?

时缪看出来顾沧的疑惑,拍拍胸脯道:“你放心,这里的老板是我交好,而且这家店不查身份证。别说我们了,连小学生都能进你信不信。”

他们弯腰进去,一进门后就开阔了,顾沧的目光扫了扫四周,里面大多数都是穿着校服的学生。

设备确实是最新的,顾沧挑挑眉,看着在不远处和老板热切交谈的时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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