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都,吗?”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柏一色听得出来,姥爷的意思是让他和妹妹回白井集团的京都本部,而不是新迁入东京杯户町的、被炸弹袭击的集团总公司。

“是的。阿御说,你们住的地方——是叫米花对吧——是相见忍选的特殊区域,虽然极道的确不多,但是这三个月你被卷入奇奇怪怪的案子的频率也太高了吧?我们真的很担心啊!”

“姥爷……你最近不就在米花町隔壁的杯户町吗,实在想我们的话,我们也可以在杯户见面啊?为什么还特意要我回宇治……”

“因为那里很不安全!那颗炸弹的源头,就是从杯户那里流出来的!虽然炸弹源头的那个人据说是前两个月在警察面前自杀死了,但是毒害阿椿的混蛋还没找到!我绝不能在那里和你们见面!”

一谈到那件让大女儿惨死、甚至尸骨无存的爆炸,白井一二三整个人都激动起来,见柏一色不说话,又声音放缓,提起其他事来。

“而且在京都的话,之前的学业就可以继续了——你的弓道老师和柔道老师,还悄悄到白石会的道场问你的情况呢。虽然还没查明是哪个混蛋夺走了阿椿的性命,但是有姥爷在,你不用担心……实在不行,就像你妈妈一样,出国留学一阵子再回来也行。反正白井家的小孩,成年之前都不会以原本身份在媒体那里露面的,你和千雪都很安全。”

确实,在几天前,差点要被迫住在空荡荡的仓库里的时候,他也想过回京都生活。

但是,但是……

想起新认识的那几个人。

想起在生日那天,大家一起吃过牛肉火锅后,在雀庄门口放烟花的时候,萩原研二对他说的悄悄话。

“你如果愿意,也可以直接叫我‘哥哥’哦?”

他舍不得变回“白井一色”了。

“我不知道……”

当了这么多年主事人的两位老人哪里看不出来,孙子这是在米花町有了牵挂了,又想起相见驱说的、孙女身体已经好转到可以办理小学入学了。

“那今天下午,先陪姥姥去一趟聚会吧?等晚上送你回去之前,再告诉我们答案吧。”

“那我该怎么自我介绍呢?”

“这就得由你自己来选了。”

柏一色安静坐在榻榻米赛场之外的观众席,听着担任歌牌专任读手的女士像唱歌一般诵读手里的歌牌。或许是因为白石三六九的气场太强大,所以观众席那一侧只在祖孙两人四周空出了一圈真空带。柏一色看着这个阔别数月的气场真空带,心里竟然有些怀念。

还真是熟悉的“被人礼让”呢。

不过,亲爱的姥姥,我们特意从宇治市开车到京都市,就是为了看竞技歌牌吗?

在读手女士读完了前一首和歌的下句之后,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读新一首和歌的上句。

随后是两声沉闷的撞击声。

“非常感谢您的指教。”

“非常感谢您的指教。”

此时场上的比赛已经分出胜负。

胜利的一方非常正式地穿着枫叶图案的袴。那是一个看着比自己年纪小一点的小女孩,她有着一双大大的蓝眼睛,以及浅棕色的微卷头发。在双方行礼、向读手和裁判行礼后。她就收拾着手上的歌牌,离场了。

白石三六九闭上眼睛,并没有用肢体示意,只是微微张嘴告诉柏一色。

“一色,那是大冈首相的孙女,大冈红叶。虽然比你小三岁,但是在竞技歌牌这方面已经是小有名气了。今天这场业余赛不限制年龄和性别,也有不少成年人参与,但是身为小学生的她还是赢下了进入四分之一决赛的门票。”

“那我们要等这场比赛决出优胜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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