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的早朝之上,称病告假已久的海国公苏铭世久违的出现在了宣政殿。
在上朝后同光禄大夫梁丘贺、紫金光禄大夫崔纪卫上书皇帝,请求重查太子太傅苏长河意图谋逆,荧惑太子一案。
苏铭世出列:“臣认为,此案隐情颇多,实在不可如此草率定夺还望陛下三思啊。
“太傅大人在朝为官几十年,可称得上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将毕生心血都奉献给了朝廷,如今仅是凭借一本来路不明的书卷便判太傅大人意图谋反,附逆叛党……是否太过于武断?”
紫金光禄大夫崔纪卫听罢立刻接上:“臣与海国公看法一致,太傅大人原本乃是国子祭酒,自先帝重科举后便勤勤恳恳,从未有过一丝懈怠之意,其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倘若如此草率的将人车裂而死,弃尸东市,恐朝臣不服,百姓心寒啊!陛下请三思啊!”
光禄大夫梁丘贺看到向自己递眼色的苏昌河,立刻出列接道:“臣与两位大人看法一致,苏太傅性纯良,且忠贞,对大梁江山绝无二心,断然不会行这等谋反附逆之举,请陛下明察啊!”
这三人一唱一和说完之后,苏昌河才缓缓出列道:“臣之兄长有经世之才,却无谋反之心啊……先帝曾当众赞扬其忠贞不二,乃是大梁之幸啊。”
楚墨渊看着这帮老奸巨猾的大臣演戏似的一个接一个的在自己面前表演了一通,直到没人再奏,这才慢悠悠道:“众爱卿以为如何?”
没料到皇帝在听完之后竟然会来这么一句,几个出列的大臣脸色都不太好,其他被问话的大臣完全没有准备,皆是低头不语。
楚墨渊面色微沉:“怎么,朕的众位爱卿都哑巴了不成?”
夏孟石见状,出列表态:“臣以为几位大臣言之有理,陛下可纳。”
楚墨渊:“哦?夏爱卿且详细说说。”
夏孟石:“臣与苏太傅并无太多交情,但素日里确闻其忠贞为国,荆君爱民,是不可多得的治世之臣……
“所以臣斗胆请陛下开恩,暂缓行刑之日,彻查太傅谋逆一事。”
夏孟石这话说完后整个大殿便陷入了死寂,夏孟石忍不住抬头看去,却见楚墨渊正漠然的看着他。
夏孟石:“……陛下?”
楚墨渊抬了抬手,一旁的苏公公立刻捧着先前那本书一一给出列的几位大臣查看。
几人面面相觑,夏孟石犹豫片刻,第一个拿起了那书,片刻后脸色立刻变了。
紧接着就是海国公苏铭世、紫金光禄大夫崔纪卫、光禄大夫梁丘贺以及兵部侍郎苏昌河。
每个看完之人脸上的表情皆是一变。
待到众人都看过后,苏公公又将书呈了回去。
楚墨渊看着案上那崭新的书卷,意味不明:“六朝禁书,为何偏偏会出现在朕的太子手中呢?
“海国公说朕仅是凭借一本来路不明的书卷便判苏长河意图谋反过于武断?”
楚墨渊:“那海国公说这书从何而来呢?这是太子亲手交予朕的,难不成海国公想说太子在骗朕?”
“陛下明查,臣并无此意。”海国公垂眸开口:“臣只是觉得这可能是歹人栽赃嫁祸于太傅大人,东宫之中机构衙署众多,极有可能是有人趁侍卫不注意潜入殿中,将书卷藏匿其中,以此来嫁祸太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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