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颐园玩赏了一个下午,大嫂苏曼珠提议,回紫竹苑吃家庭宴。

谢老爷子难得回京,再叫着温家和谭家的老爷子一起来聚。

三位老泰山当年一起扛过枪,之后又各自为政一方,有着过命的战友情。

谢厅南应好,人径直往二楼走:“我上去换下衣服。”

江心看着那一身t恤短裤,笑了:“是该换换,晚上家里不只有长辈,安安和谭家的晓松都会过来。”

谢厅南压根没听见江心说什么,只快步往二楼走去。

主卧门推开的时候,安姨躬了躬身子:“二少爷来了。”

男人往床上看了一眼,压低了声:“一直在睡?”

“嗯。虞小姐知道您去忙了,沐浴完,喝了药,就躺下了,一直到现在。”

“先出去吧。”谢厅南垂着眼眸,声音深沉如海。

他快步走到床前,俯身,大手去摸那张玉色小脸的额头。

似乎为了再确认一下,他用了小时候家人给他用的办法,脸颊贴着虞晚晚的额头。

直到确认温度降下来了,起身,径直往衣柜处走,边走,便扯掉了身上的t恤,短裤。

虞晚晚默默打量着男人那傲人的身材。

宽阔的肩膀,精壮紧致的肩背,块状肌肉壁垒分明,中间脊背有流畅深凹的线条,一路向下。

倒三角的黄金比例,到了腰身处,宽窄比例格外明显。

标准的宽肩窄腰大长腿,带了冷白色调,闪着成熟性感的光芒。

男人从整齐悬挂的衬衫里拿出了一件银灰色短袖衬衫,配了齐整的黑色西裤,又从一旁取过手表戴上。

矜贵冷峻、成熟稳重,或者,惊为天人……

谢厅南端正起来的范儿,凛然而贵气的高门贵公子,骄矜又自信,从容中带着雅痞的味道,无人可敌。

虞晚晚在他回身的一刻,迅速闭上了眼睛。

南香轻飘过来,越来越近。

是他薄而软的唇,印在了自己的眉心,鼻尖,又到了红润的唇。

虞晚晚心里一阵悸动。

被子中藏着的小手,已经紧紧地抓着床单,抓起一层褶皱。

谢厅南没有过多停留,吻了虞晚晚,便快速起身,在门口,叮嘱了几句:

“好好伺候着她,晚饭我不回来。随时观察着,再发烧,给印壬电话。”

皮鞋踏在木质地板的声音,咚咚地往楼下走去,越来越远。

那一晚,紫竹苑里人来人往,一派热闹非凡。

那一晚,偌大的颐园,虞晚晚支开了安姨,一个人坐在荷塘边的凉亭里,顾影自怜。

他说:“傻妞,不会扔下你。”

她理解他的所有行为,却控制不住自己会觉得孤单。

她其实,是被扔怕了的。

生下来就被扔掉了。

有时,太悲观的时候,虞晚晚会想,她就应该在那时候离开这个人世间的。

她摸出了手机,找到养父虞冠中的电话,拨了出去。

“这不是晚晚妹妹吗?还记得你哥?”一个轻佻的声音在电话那端响起。

“把手机给爸。”虞晚晚声音冰冷。

“吆喝?宝贝,这么不待见你哥?是被谢厅南干,爽了吧?说,他一天c你几回?

老子忍了二十多年啊,一指头都没碰过你,他一天不多c你几次,都对不起我这么多年……”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电话中传来了虞冠中的怒吼:“滚!不成器的傻缺玩意。”

原本,虞晚晚以为见不到虞淮,就可以放下曾经缠绕自己的所有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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