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佩云眼看着秦明轩和纪婉然把接孩子一事安排妥当,只能故作惊喜样子,还得频频向他们两夫妻道谢。

从正厅回到自己的小院,苏佩云越想越生气,秦欣禾这个臭丫头真是该死!她恨恨的摔碎了手中的茶杯。

该死的秦欣禾!该死的纪婉然!都是她们母女两个,这一对贱人!

当初凭借自家和秦老大人的同乡之谊,虽然爹爹官职不高,自己也能经常来秦府探望秦老大人,也有很多机会和秦明轩、纪婉然经常一起吟诗作对,自己逐渐爱上了才华横溢,风度翩然的秦明轩。

自己芳心暗许,满心满眼都是秦明轩。可是秦明轩眼里只有那个贱人纪婉然,他们两家门当户对,又自小订了亲事,自己怎么也插不进去。

后来爹爹为了救秦老大人丧命,临终将自己托付给秦府。可是秦府众人是怎么照看自己的。

那该死的秦老大人口口声声说是感念自己父亲的救命之恩,可是却给自己找了那样一个小门小户的人家,说是夫家家风良善,不会让自己受气。夫君满腹才华,只要潜心读书,迟早都会一飞冲天,给自己一个富贵人生。

婚后的夫君对自己倒也温柔体贴,婆母也对自己关心备至。可是就怕人比人,自己每每回秦府,看着秦明轩和纪婉然情意绵绵,那秦明轩高中状元仕途一路高升。眼看着纪婉然随着夫君官职擢升也有了夫人品级,和自己的差距越来愈大。自己就越发怨恨秦老大人,为自己的儿子娶了门当户对的纪婉然,为什么不把自己嫁入豪门。

还不是觉得自己是小门小户出身,配不上那些高门贵族吗。苏佩云心中的恨意犹如星星之火燎原,烧的自己无法再平静地面对自己没有希望的人生。

直到那一天主子派人找上了她,说服她投靠主子,可以借助贵人的帮助夺回自己想要的一切。纪婉然的丈夫、纪婉然的孩子、纪婉然的地位一切的一切,都要从她身边夺走,自己要看着纪婉然痛苦一生。

想到这里,苏佩云推开了自己房间的窗户,看着窗外秦府的亭台楼阁,花团锦绣,这一切都是自己所渴望拥有的,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是纪婉然那个贱人的。

凭什么她能嫁入高门,夫君疼惜,女儿绕膝,享尽富贵,自己却只能嫁给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读书人,夫君早逝,无儿无女凄惨孤单。

就凭她纪婉然出身高?就凭她纪婉然命好吗?苏佩云不服,她不服!她的双手紧紧抓着窗棂,压抑不住的恨意涌上心头。自己有了主子相助,这一切迟早都是我苏佩云的。

苏佩云还记得那一天天降大雨,自己去秦府看望秦老大人之后回婆家,婆家派给她的一辆旧马车好巧不巧坏在了路上,自己只好在路边茶馆枯坐,等着马夫去雇一辆马车送自己回家。

她枯坐在无人的茶馆,看着大雨如泼,自家那破旧的马车停在路中央,残破可怜如同自己的人生。想起刚才自己在秦府看到的锦衣玉食,仆从如云,环绕在纪婉然周围,小心翼翼地服侍着纪婉然。

秦老大人也乐呵呵地招呼纪婉然赶紧坐下别累着,秦明轩轻轻挽着夫人的手臂,满眼压抑不住的爱意,看的苏佩云两眼生疼。这一切都是因为纪婉然怀孕了。

苏佩云手里抓着的茶碗啪的一声被苏佩云捏碎了,苏佩云默然看看自己手上的伤口,不觉得疼。这点疼痛和自己心里的痛相比算不得什么。

每每看到纪婉然,苏佩云就感觉心中的恨意要压抑不住。凭什么纪婉然拥有一切,凭什么自己就得忍受这样的人生,她不服!

此时,一个带着帷帽的女人坐到了她的对面,那女人说自己主子知道苏佩云的身世,为她不平,并说如果苏佩云如果能够投在主子门下为主子所用,主子会为苏佩云夺回她想要的一切。

苏佩云并不相信一个陌生的女人,可是那女人所说的一切却深深地吸引了自己,让自己动心。

她想得到的一切单凭自己一己之力那根本是不可能实现的,自己出身不高,无依无靠,京中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秦老大人。

她正在犹豫之间,那女人说出自己主子也痛恨纪婉然,和她的目标是一致的,而且自己主子是宫里的人,只是不便出行才会找她做帮手,而且自家主子靠山很硬。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苏佩云终于下定决心跟着那个女人所说的主子去干。

苏佩云并不知道自己跟着的主子到底是谁,到底是什么样的靠山。起初,和苏佩云联系的都是那个戴帷帽的女人。

刚开始的时候,主子只是要求苏佩云每次去秦府时候注意秦老大人、秦明轩经常都和哪些朝中大臣有来往。这个倒也不是很难,她表小姐的身份在秦府还是很有用的,她可以在秦府畅通无阻,也能通过一些爱财的下人打听到各种消息。

随后她知道了秦府中也有其他的一些人也是主子安插的,比如那个不起眼的护卫张淦。她越发觉得自己的主子深谋远虑,应当是布局已久,所图肯定不会仅仅是那一点点消息。

自己几次打探主子的情况,那个戴帷帽的女人却说要想真正被主子信任,必须先交纳一个投名状。而苏佩云没有想到他们所要的投名状居然是要自己在秦明轩离京办事时候对怀孕的纪婉然下手。

这样的要求对苏佩云来说是求之不得,现在还有人来帮自己那就更好了。她痛快地接下了这个任务。主子派了张淦来帮自己。

她先是让张淦传播秦明轩离京遇险的消息,心想纪婉然那样体弱,又身怀七八个月的身孕,得知丈夫的遇险消息,肯定会惊怒交加,说不定就会流产死去。

谁知这纪婉然倒是个命硬的,虽然听到消息后一直卧床居然扛了过来。一计不成自己又生一计,谎称自己怀了身孕,京城外的寺庙香火灵验,自己上香祈愿能够生下儿子。

果然一直为秦明轩担忧的纪婉然信以为真,跟着自己出了京来上香祈福。本来自己让张淦路上安排主子的人手动手脚造一个惊马假象,让马车带着纪婉然坠崖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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