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潭州,本意只是先去给崇明做个彻底的检查,看看有没有治愈的希望,再确定一下治疗的方案。
这样的行程不会太久,快则个把星期,慢则十天半个月也就回来了,两兄弟的行李很少,一人带了两套换洗的衣服,加起来都没有塞满一个行李包。
第二天一早,陈崇山先是去了银行,将那六万块钱都存入了银行卡,毕竟这么多现金带在身上还是不太安全,而后才带着阿黄去了老秦的野味山庄。
老秦的野味山庄除了前门有个大院子外,后面也还有个院子,颇为的空旷,院子的一边还有个杂屋,平时很少用到,倒是可以用来给阿黄住。
野味山庄来来往往的客人很多,阿黄虽然平日不伤人,但是老秦与陈崇山还是一致的认为要把它拴起来。
一来如果不栓起来,阿黄很可能会自己跑回去,二来一旦伤了人,那就不是小事了,阿黄那次直接朝着黄毛三脖子攻击的场面,陈崇山现在想来都还有点心有余悸。
被突然拴到了一个陌生环境里的阿黄显得有些不适应,它不知道这突然是怎么回事,主人与这个熟悉的胖子为什么会限制自己的自由。
它从小到大就没有被人拴起来过,它很不喜欢这个感觉,它的后腿伤势已经痊愈的差不多了,休养了很多天,都感觉身上有了不少多余的脂肪。
它开始还念那片山林,还念那片自己无数次热血搏斗的地方,它迫不及待的想要在那灌木丛中奔跑,甚至连那喷涌的野猪血的味道都是那么迷人。
可是现在,自己被拴起来了,阿黄的内心甚至有些恐慌,它嗷呜、嗷呜的轻声叫着。
陈崇山有些不忍,半蹲下来,摸着阿黄的头颅说道:“阿黄,听话,好好的在老秦这里住几天,过段时间我就回来了,到时候再来接你回去。”
“好了,崇山啊,你放心吧,我亏待不了阿黄。”
老秦在一边笑呵呵的说道,他跟阿黄也算是熟识了,对于这条忠主的狗也很是喜欢。
“嗯。”
陈崇山点了点头,又摸了摸阿黄的头颅,方才跟着老秦走了出去。
主人的离去让阿黄极为的焦急,它口里发出了嗷呜、嗷呜的叫声,用力的拉扯着拴住自己的铁链,只是老秦早有准备,拴住阿黄的铁链有拇指粗,阿黄一时间根本无法挣脱。
它由焦急慢慢变成了愤怒,震耳欲聋的吼叫声从后院的杂屋传出,弄得野味山庄附近的流浪狗们都心惊胆战…………
…………
阿黄的吼叫声让陈崇山的内心也有些难受,但是没有办法,他此行是要去给崇明治病,而带着阿黄是没有办法出行的,所以只能暂时委屈一下它。
将阿黄安排好了之后,陈崇山回到家里接了陈崇明,在街道外面喊了一个山区小镇特有的三轮慢慢游,朝着汽车站驶去……
汽车票是上午十点的,等到陈崇山与陈崇明到达汽车站的时候,刚好九点三十分。
陈崇山支好轮椅,把陈崇明抱上了上去,推着刚走入候车室,就看到了正在朝着门口东张西望的袁媛。
“崇山,这里……”
见到陈崇山两兄弟之后,袁媛高兴的扬着手喊道,让跟在她身边的两位中年男女也颇为好奇的看了过来。
“袁媛姐。”
走到跟前,陈崇明笑着喊了一声。
“嗯,还好,蛮准时。”
袁媛笑着点了点头,这时,一旁的中年男女也走了上来,好奇的打量了一下陈崇山与陈崇明,随后对着袁媛问道:“袁媛,这是……?”
“哦,爸、妈,这是我同学陈崇山,这是他弟弟陈崇明。”
袁媛笑着指着陈崇山兄弟介绍道;随后,又转头介绍了自己的父母:“崇山、崇明,这是我爸、我妈。”
“叔叔、阿姨好。”
陈崇山内心突然有些发慌,急忙跟着崇明一起对着两位打了声招呼。
“你们好,你们也要去潭州吗?”
袁媛的父亲笑着开口问道,这是一位风度翩翩、气度沉稳的中年男子,一眼就能看出绝对不是一般的工人阶级。
袁媛的母亲没有说话,站在一边面色平淡的看着,虽然也已经人到中年,但是因为保养得当,倒也气质不凡。
“对呀,爸爸,他们也是去潭州,崇山是我高中同桌,高考考的比我还好,考上了潭州大学。”
袁媛含着笑抢着回道。
“潭州大学啊?好好好!”
袁父哈哈一笑,连喊了几声好:“崇山是吧?我也是潭州大学毕业的,说起来算是你学长呢。”
“那崇明呢?你这是?”说完,袁父有看着陈崇明疑惑的问道。
“崇明是去治病的。”袁媛又抢先回道。
“治病?你们父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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