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镜子中有张脸？还是一个女子的脸？”
“是，是的”，店铺老板见项语突然盯着他看，不由抖了下身子。
项语知道自己又失态了，赶忙调整过来，：“这件事情，你叫我处理倒是可以，不过，我的收费可不低”
店铺老板点头，想了下，这才决定道：“那，还请道长开个价”
“开价倒不急，省得到时候你说我就地起价，这样吧，两天之后我再打电话给你，如果到时候你还没有解决，你便带我去吧”
“好，好，那先谢谢道长了”
店铺老板恭敬点头，目送三人离去。
“师父，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去学校”
“去学校？没听说哪里的学校闹鬼啊？”，暮雨抬头思索了一通，又突然恍然大悟道：“师父，您，您不会是要送我回学校吧！”
“不然呢？”
“可，可是，我们不是说好了，我不要读书了吗”
“师如父母，你不从师命？”
“知道了师父”
暮雨撇着小嘴，一副受委屈的神情。
车如流水，人如过客，细雨绵绵。路人无数，边行走边蜷缩着身子。
南方的天气阴冷起来，寒得刺骨。
记得往年这种时节，项语都是在山中与师父抱着个火罐子，生火下肉，那可都是美味的野味。
他还经常吃的快而被师父骂，用筷子敲打他的手。
坐在车上，不知不觉，项语又想起了那个女孩。
“项哥哥，以后我会再回来找你的”
女孩天真灿漫，临别时依依不舍看着他，那一双笑如弯月的眼睛，让他挥之不去。
“也不知，你现在变得怎么样了？不过，如果镜子中的女子真是你，我们或许会站在对立面，希望，你不要怪我”
项语思绪万千。
有的人念旧情，哪怕几十年未曾见过，却仍如一日，而有的人哪怕天天见面，却一直在变心。
而项语正是前者，他念旧。
如果再见面，他还是当年那个他。
只是不知，她是否还是当年的她？
车子很快开到了大学校区，暮雨走下车，站在校门口，她有种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道姑？”
暮雨突然睁大双眼，盯着经过身边的一个女孩。
“同学，你在叫我吗”，女孩灿灿一笑，不解地看着暮雨。
暮雨赶忙道：“哦，没，没什么，我看错了”
“哦”，女孩仔细打量了她片刻，笑着伸出手道：
“我叫孜然，同学要是不介意，晚自习可到303自习室找我哦，我经常在那里上自习，我们可以交个朋友的”
“好，好的”，暮雨也伸出手和她握了握。
女孩笑容和煦，转身走进了校园。
“师父，她都不记得了吧”
“也许吧”
项语并没有多说什么，两人看着女孩的背影，暮雨有些感概，不记得，则是最好的。
此时走远了的女孩又忽然回过头看了他们一眼，若有所思的样子，但仿佛又想不起来，随即转过去继续走她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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