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胡说,然儿不是那样的孩子,不需揣测她。”惠娘凶巴巴的道。
安昊:不是你先提出来的吗?
“听到没有?”惠娘催促,瞪着红彤彤的眸子。
“听到了听到了,听你的,你说的对。”安昊赶紧安抚道。
“这事你想好怎么给女儿说了吗?她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是庶女、不,是所有人都认为然儿是庶女,她受了太多苦,太多罪,都是为了护着我。”
惠娘说着说着泣不成声,她不知道,她从来不知道,他没有告诉她,她同样以为自己是妾,做的是妾的事,给聂云烟端茶递水的伺候在一旁,聂云烟站着她得跪着,聂云烟坐着她得站着。
不是打就是骂,字字句句恶毒至极,原来,她一样是妻,她是上了族谱的妻,可无人告诉她,她进门时聂云烟没有出来,她以为是不乐意她进门,才躲着不见她,因为没有喝妾室茶,她过的还不如个妾室。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以为你知道的,当初聂云烟没有喝妾室茶,那是因为她不该喝啊,你是妻,你进的正门,穿的正红,凤冠霞帔啊,你傻不傻,你不懂吗?”至于女儿,她从来都不让厚此薄彼的,是女儿没有守住,也是他,为了个承诺跟感恩,只能去委屈了自己的妻女。
他错了。
这十五年,他终于还清了。
“爹爹,您要帮我,我被人欺负了。”寒灵珊哭哭啼啼的冲进了城主府,后面跟着面无表情的寒辰霖。
“父亲。”
“怎么回事?”寒城主一脸威严,顺手拍了拍扑进怀里的女儿,看向拱手行礼的儿子。
“父亲还是问灵珊吧。”因为不管他说什么,他都不会信,最后还是询问的寒灵珊。
“让你说你就说,怎么,难道有什么不能说的?”寒城主眯着眼问。
“爹爹,您别逼问了,大哥只是觉得我不对而已,当时我的确不对,我要是忍忍就过去了。”寒灵珊眼底闪过寒意,抹着眼泪说道。
虽然一直如此,可他还是忍不住心冷,垂下眸子等着宣判。
“没出息,身为大哥,不顾自己的亲妹妹,却让她一忍再忍,你可真是我寒震天的好儿子。”寒震天冷哼一声,一挥手,外面的侍卫进来,直接把寒辰霖拖走了,这套路他们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天在干这个,都干十几年了,能不熟悉吗。
寒辰霖平静的被人带了下去,在阴暗的地牢中,他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毫无反抗的被人吊住双手,双脚都够不着地面。
冷眼看着那浸过冰盐的鞭子一下又一下抽在他的身上,额头双手青筋暴起,好似在撕扯着灵魂的痛,让他恨不得晕过去,可冰盐就是有如此奇效,抽在身上灵魂都在颤栗,浑身上下却看不到一丝伤痕,也没有一丝内伤。
这种惩罚,他受了十八年了。
天生坏种,说的就是寒灵珊这种,从小就对他跟姨娘看不上,想着法子欺负他们。
“大公子,回去吧。”不知道什么时候,晕晕乎乎之间,他被人放了下来,扶着去了自己的院子。
……
“两位师兄,我们真能去?不会被瓮中捉鳖?”安然看着高高的城墙,并没有有人排查,难道他们准备在城里抓人?
“小师妹,不会用成语就别用。”夏泽寒抽着嘴角,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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